轻举妄动。
甚至于,由此可能引发父皇对于雉奴的反感……
“可是……你将自己至于险地,万一有所疏忽,可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蹙着柳眉,很是担忧。
以房俊的身份地位,关陇贵族轻易不敢对其骤下狠手,更何况是在自己修道的道观之内?然而一旦下手,必然是雷霆万钧莫可抵御之倾力一击!
世上从无必胜之战争,更何况敌在暗、我在明,主动尽皆操之于敌人之手?
房俊看着长乐公主秀美的脸庞,笑吟吟道:“殿下何以这般关切微臣?真是令微臣受宠若惊啊。”
长乐公主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致口花花胡说八道?
心中猛然醒悟一事,瞪大美眸,提高音量道:“既然你有意引诱贼人动手,可为何偏偏要选在本宫这道观之中?”
无论房俊是死是活,只要贼人如预料那般出现,一番恶战之后必定轰动京师,届时天下人除去关心房俊生死之外,还会关注另外一个问题:为何堂堂越国公,会深夜留宿于长乐公主的道观之内?
……
房俊呷了一口茶水,挑挑眉毛,幽幽说道:“因为微臣也没有必胜之把握,而殿下乃是微臣之福星,就连姑苏城外徐家庄那样的必杀之局,微臣都能托庇于殿下之福运安然无恙,如今早有准备之下,贼人自然更难伤我分毫。微臣也是无奈,还望殿下垂怜,再护我一回。”
听他提及江南旧事,长乐公主登时想起同样是一个雨夜,这厮潜入自己的闺房,不仅登堂入室还宽衣解带,肌肤相亲……
顿时满面羞红,咬牙嗔怒道:“无耻!”
却终究未说出将房俊赶走的话语。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引蛇出洞,那么无论她如何劝阻,房俊想必也是不会听的。男儿汉大丈夫,若是这样一点坚持都没有,女人说什么就立刻改了主意,还能有什么出息?
与其让他去别的地方引蛇出洞,还不如就在自己的道观里。
虽然事后难免谣言纷纷沸反盈天,可毕竟有自己在,哪怕事有未逮,凭着这公主的身份,或许可以与贼人周旋一二,保得住他的一条命……
与他的性命想必,区区名声,有甚在意?
这时几个道士打扮的侍女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捧着托盘,将茶几上的茶具收走,然后将托盘中冒着热气的斋菜一样一样的端出来放在茶几上,另有一个侍女捧着一陶罐白米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