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里面没有人做工的家庭,官府还是会继续管饭,直到他们寻找到一项谋生的本事才会结束。
最后剩下的,老的送福寿园,小的送悯孤院,此次灾民问题基本就结束了。
李敬玄对长安的审核还在继续,账目核查完毕,如今该核查各种库房了,看看实物与账簿是否吻合。
其实不用核查,这一点李敬玄是心中有数的,这些年在西台当侍郎,核查过的州府数不胜数,中间是不是有问题,对他来说基本能做到一眼清。
如今,李敬玄站在朱雀大街上,背着初升的太阳瞅着大街两边黄灿灿,光闪闪的二十四尊铜牛发呆。
“当时长安城里的钱太多了,侍郎也是知晓的,钱多了物价就腾贵,这对百姓没有好处,对朝廷也没有好处,为了不让这些钱流毒四方,某家就下令铸造了这二十四尊铜牛立在朱雀大街上,如此,才把长安物价腾贵的问题给解决掉。”
李敬玄艰难的转过头瞅着云初道:“大唐其实很缺铜,户部铸钱司每年从铜山获得的铜料从来没有超过三十万斤重,且火耗就有两分。
君侯当时为何不把这些铜钱送往洛阳,再由户部分散到各处缺钱之所,如此,也能解决物价腾贵的问题。”
云初没有回答,跟在云初身后的各路长安官员们则一并怒气冲冲的瞅着李敬玄。
温柔澹澹的道:“没有用的,就算侍郎可以把这些钱分散到大唐各地,这些钱因为要花出去,最终还是要汇聚到长安来的。
与其中间出现各种不明不白的耗损,不如直接铸造成铜牛立在这里,每日里看着也是好的。”
李敬玄叹息一声,用手拍着眼前的这尊铸造的极为华丽的铜牛,感慨不已。
他也是少有的聪明人,如何会不明白云初之所以会铸造这么二十四尊铜牛的原因,除过平抑物价,杜绝长安城囤积居奇事件的发生,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可以让长安的账目彻底的变成一部说不清道不明的账目。
但凡账目那里有说不清楚的,云初只要指指铜牛,就能解释所有没有办法解释的问题。
毕竟,铜牛是铜,也是钱,天大的不清不楚的账目在二十四尊铜牛面前,都是很小的一个账目,随时都能平掉。
至少目前来看,李敬玄不知道该如何计数长安官府拥有的财富!,!
nbsp;至于粮食缺口下官已经下令粮商们弥补上,虽然渭北旱塬大旱,颗粒无收,可是呢,河西今年可是风调雨顺,粮食丰熟,原本粮商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