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过。他除了震惊之外,心里更多的是疼惜,内疚,自责。
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良久,胡然才重新平静下来。她说:“这本来就是我当初自己选的,自作自受而已,怪不得你!”说完,她又问:“你最近还好吗?”
梁健想说还好,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不好。
他顿了顿,终于将那句已经在心底念了无数遍的话说出了口:“我想你。”
电话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很久,胡然忽然笑了,笑声中,难掩凄凉。她说:“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就足够了。已经晚了,早点休息吧。”
梁健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底更多的是惆怅。这种惆怅,就像是春天梅雨季节里的雨,不大却密密稠稠,赶不走吹不散,难受的很。
之后的好几天中,这种惆怅一直缭绕心头,不能散去。直到一件事的发生。
周云龙醒了,但是,不行了。
梁健赶到医院的时候,张省长和高成汉已经在了,正在加护病房内,周云龙似乎和他们在说什么。周家人无力地瘫坐在门外的椅子中,满脸的泪水。
张省长和高成汉没有在病房里呆很久,很快,华剑军和马超群,还有杜明亮等几个副省长也都到了。一行人进去与周云龙说了几句后,又都各自离开。
当天夜里,周云龙就离开了。周云龙的离开,让张省长对省公安厅,或者说是对夏初荣下了严令,必须抓到当时肇事者,如果真的是有图谋的,那么无论如何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周云龙的追悼会上,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包括宁州那几个龙头企业的负责人。永成钢铁的曹永明也来了。
曹永明一进来,就找到了梁健。梁健正与高成汉在一起。曹永明先与高成汉打了招呼,然后问梁健:“梁主席,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梁健心想,这高永明葫芦里卖什么药。这时,高成汉说:“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聊。”高成汉主动走开。梁健看着曹永明,问:“曹总,想跟我单独说什么?”
曹永明微微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听说,省里这几天要搞一个干部下河活动,不仅要求各级干部参加,还要求企业领导也参加,是这回事吗?”
梁健想这件事虽然还没正式通报下去,但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便说:“是有一个干部下河活动,但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梁主席谦虚了。”曹永明笑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