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祁蕊敢在沈家寿宴上生事,说白了,她料定所有女子都会吃哑巴亏,不敢将这种事声张,却没想到她贺嫣从来不是寻常女子,不管是贺家还是帝后的恩宠,都是她生来就拥有的底气。
“也幸亏我是贺嫣啊!”贺嫣又叹了声气。
琥珀不明所以,她却是不肯再说了,兴致缺缺地将所有人都撵出去,关起门窗便开始睡觉。
贺嫣一连睡了一日一夜,醒来后吃了一堆东西,便着盛装进宫去了。
“怎么有空来了?”良帝虽已惩罚了祁蕊等人,可仍旧觉得有愧,瞧见她表情都和蔼了不少。
贺嫣笑笑,郑重朝他跪下:“皇上,臣女贺嫣有一事相求。”
良帝刚要伸手去扶,听到她说什么后顿时停手了。
三日后,良帝颁布昭令,再有设计女子闺誉者,罚钱三千、流放三族,过往蒙冤迫嫁者,可重新大理寺伸冤,只要证据确凿,可撤销婚籍以示清白,蒙冤者若不为母家所容,可上告官家,得各衙门收留。
昭令一出,大理寺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无数状子雪花一样涌了进去,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面对这些跑出来告状的女子,百姓起初还觉得不屑,可看到皇家敬之重之的态度后,即便是老学究老古董,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相比忙碌的大理寺,皇城司则清闲多了,飞鱼卫无所事事,只能每日里在院中练武比拼,可比得多了,也会觉得无趣。
“大人整日闷在屋里做什么呢?也不带咱们出去巡逻了。”有人好奇。
另一人啧了一声:“这谁知道,不过我晌午去送公文时,瞧见他正拿着一盒珍珠端详,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人的心,当真是海底针啊!”
海底针沈大人独自坐在书房,垂着眼眸将大小适中的珍珠挨个排放,珍珠旁边是匕首铁丝,还有钳子之类的东西。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晒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却依然专注地对着一桌珍珠,没有挪动位置的意思。
沈大人在书房里挑了四五日的珍珠,终于在皇上令他押送祁蕊去海恩寺这日出门了。
虽然祁蕊是戴罪修行,可对外说的却是静养,所以一路上依然用了公主的仪制,沈知珩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带路,后方便是公主的辇驾。
去海恩寺的路上,祁蕊时常会掀开车帘望向前方高大的背影,眼底的情绪或恨或怨十分复杂,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寺里,沈知珩将祁蕊交给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