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闻言,蓦地抬头看向四爷愤怒的双眼,直接说道,“太子心胸狭隘、疑心诟病、忌惮兄弟、毫无亲情!可难道,我们这些人就不活了么?”
康熙爷春秋正盛,真当那老爷子端坐乾清宫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四爷听得是心惊肉跳,急忙捂住舒兰的嘴,“住口!”
“呜.....”舒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狗男人竟然还上手了?!
连忙拍开四爷的大手,可不知怎么的,脸上竟仿佛还残留着手掌的温度,一时间竟有些小鹿乱撞。
刚要说话反驳,就看见四爷眼中的担忧和惊讶,脑袋不知怎么了就是说不下去了,不由叹了口气。
随即说道,“花铃是府里头从官牙买来的人,各皇子阿哥开府建衙时候儿,官牙更是少不得的。”
罢了又坐了回去,接着道,“我劝爷若是有空在这儿和我斗嘴,不妨去问问十三叔和十四叔府里,有没有查过那些人的底细。”
有时候,聪敏如四爷,舒兰又怎么不懂呢?
“我累了,爷也歇着去罢。”
说完,舒兰转头就大步往内室走去。
四爷让舒兰说得一楞一愣的,见舒兰要走,立刻就要叫住,“福晋....你...”你慢点儿,还怀着孕呢....
可到底,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定定的站在厅里,看着舒兰的背影慢慢埋进纱罗之后,变得愈发模糊起来。
.......
夜里,两人多是辗转反侧,不知想些什么,反正就是有些睡不着。舒兰更是有些懊恼,她知道今日必然是融合了乌拉那拉神魂后留下的执念作祟,不然自己是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
叹了口气,舒兰撩起纱帐,看了眼挂在床粱上的玉环,月光下银霜玉裹、水光盈盈,心里不由想着果然月光正好。
叹了口气,想着左右也睡不着了,探头瞅了瞅外间儿,玉钏睡得很是轻,时刻备着她传唤,也不忍折腾起来。
再者,若是真要折腾起来了,只怕玉钏自然是要念她了,哪里会许她轻易出门?
便起来,来到妆奁镜前头以银钗轻挽秀发,另简单簪了个银簪,便去五斗橱里头找出一蓝色旗装,又拽出来一藕荷底五福如意大氅披上。
临走前还瞧了眼外间儿歪着的玉钏,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四爷也在前院儿看着天上月光,脑子想着朝堂,想着福晋、想着李氏,想着太子、直郡王,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