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人,舒兰又赶忙回了上房,桌上不说杯盘狼藉,反正酒壶什么的是有些东倒西歪了,可见喝的不少。
唯一不和谐的,只怕就是冷着个脸,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的四爷了。舒兰想装作没看到,可气场和存在感实在太强,就是装都装不下去。
只能换成一副温婉贤良的笑容,端庄的走上前,“爷,醒酒汤正煮着呢,不如先伺候您躺下歇会儿?”
四爷冷不丁一听,福晋如此柔顺温婉的声音,倒是许久没听见了。不由转头一看,灯光映得她面容精致、宛若精灵。可待四爷脑子回神,却心中冷笑,知道这是害怕了。
不由得,修长得手指毫无节奏得敲击着桌面,嗤笑道,“我当福晋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敢做来着,如今这样倒是让我不太习惯了。”
舒兰也知道,只怕那时席上,自己嘴巴太快,险些坏了四爷的布局,这才让他一直记着。如今打发了九、十两位阿哥,便腾出手来教训她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舒兰位置摆得很明确,如今自己靠着四阿哥是皇子贝勒的身份,作为他的正室原配,才有如今的风光和衣食无忧的自在。
自然的,也是利益共同体,舒兰是对于自己今日行为,自认是理亏的。
这不,四爷阴阳怪气儿的说了一通,哪怕言语间还带着嘴里头喷薄的酒气,舒兰即便心里腹诽,面上却也赶忙温柔小意的陪着笑脸奉承,“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这府里头的主子爷,是家里家外的擎天顶梁,有您在,我自然是不怕的。”
“你倒是乖觉!”四阿哥冷哼一声,心说现在知道拍马屁,晚了!
说完,高傲冷艳的昂着头,瞥了眼舒兰,鼻子里头哼了一声,问道,“可知错了?”
“知道了。”舒兰赶紧低头应承,态度很是诚恳。
四阿哥尤不满意,接着问,“错在哪儿?”
“身为女流,不该得意忘形,因着一时嘴快卖弄多言,坏了爷的大局。”舒兰不假思索、对答如流,跟提前背好了似的。
就是四爷都愣了一下,近些时候,福晋真是鲜少有这么乖觉的时候儿。不过随即一听,心说他是这个意思么?!
不由黑了脸,沉声道,“女流?难道在福晋眼里,你夫君就是个看低女流的肤浅粗鄙之辈?还是说,在福晋眼里,爷就是那等不知所谓,不能与妻室心意相同,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你卖弄的自大昏庸之辈?”
“爷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