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正在房间里喝茶,听见外面喧闹,便派大丫头出去查看。
大丫头回来俯在她的耳边说了情况。刚说完,祝胭脂已经大步走进来。
宁氏故作无力地靠在那里,一副疲惫的样子:“子安媳妇有心了。我不过是小病,不用特意跑来看我。”
“要的。毕竟二婶是长辈嘛!”祝胭脂不请自坐。“刚才经过湖边的时候看见五弟在里面泡着,就让他先回去了。二婶,五弟是我们大房的人,长嫂如母,他的事情自然有我这个大嫂管着。以后二婶就不用操心他的事情了。你说呢?”
“子安媳妇是觉得我越俎代庖了?小五打伤了我外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得给我宁家的人一个交代。这本身就是他不对,难道不该罚?子安媳妇毕竟是新媳妇,不懂府里的规矩。我们孟府向来是有错必罚。小五做错了,那就应该受罚。”
“我怎么听说是宁府的公子无礼在先?既然是有错就罚,那宁府的公子是不是应该先罚?”祝胭脂淡道。
“束儿来孟府作客,对府里的环境不是那么熟悉,丫头正好又有事走开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这怎么就是鬼鬼祟祟了?”
祝胭脂看着宁氏,目光犀利:“宁府公子是无心的,我们小五就是故意 的?小五只知道有人行鬼祟之事,自然要自卫。不管怎么说,二婶让年幼的小五泡在冰冷的湖水里,难免不会让人觉得二房容不下我们大房,所以才会对我们大房的男嗣如此狠辣。”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氏拍了一下桌面站起来。“我为什么要害他?他一个小小孩子,我还能容不下他?”
“容不容得下,你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咱们今天也不用装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不追究,之后大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容不得别人碰我的人。二婶,我这人心眼小,谁要是招惹了我,那就不是一把火的事情。”
宁氏气得浑身发抖,抓住旁边的桌子稳住身形。
老嬷嬷心疼地扶住她,恼怒地说道:“世子夫人,二夫人是你的长辈,你太无礼了。”
“这里有你这个老奴才说话的份儿吗?你也知道叫我世子夫人。我是护国侯府的世子夫人,惹毛了我,谁也别想好过。”
祝胭脂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在迈步走出去的那一刻,回头看向气黑了脸的宁氏:“这是我最后一次容你们欺负他们。再有下一次,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砰!咚!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