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噤若寒蝉——因为鲁玻的行为之恶劣在于他带来的严重后果。叛乱永远是当权者最危险也是最痛恨的麻烦。
而戈尔多·莫兰也以他的雷厉风行和极度的效率闻名王都。
王都的人们都开始察觉到……与戈尔多·莫兰这个年轻人做对,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当然也和戈尔多背后的庞大势力相联系,但是能将百分之百的权势用出百分之一千的效果,这无疑也是只有他能做到的。
鲁玻判处砍头之刑的法旨,和教皇以“宽恕”为口号的宣讲只相差一天,两者近乎于是针尖对麦芒,也是国王党对教皇发出的响亮打脸兼嘲讽。
同样掀起了腥风血雨的还有教皇厅。
“真是咄咄怪事!”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迈老人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即使是国王陛下,也不该直接剥夺一个主教的圣职、甚至把他送上断头台!”
教皇厅,议事殿。
许多教廷的官员与几位主教汇集于此,沿着环形的桌面围坐了起来。在层层环形的包围之中,金黄色的、高高的穹顶之下,放置着一张御座。
此刻,那张座椅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脸看起来已经饱受岁月侵蚀,金色的鬓发也已发白,但是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沉着俊逸,最重要的是他有股异于常人的精神气……因此,他虽然老迈,却隐隐有苍健之气。
他沉默着,无言地看着议事殿中一阵高过一阵的喧哗声,转了转指间华贵的红宝石戒指,却并未表态。
“教皇阁下!”黑袍老人将视线转移到了教皇身上,“您难道要对此无动于衷吗!”
“这次,鲁玻的确是犯了致命的错误。”教皇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惩处他是民心所向,只会令人民和这个国家感到快慰……我没有阻止的立场。”
“可是,教皇阁下,鲁玻所犯的并不是叛国罪。他只是道伦家族叛乱的诱因啊!”有人高声说道,“陛下没有属意元老院投票商议此事,也没有通过教会法院对鲁玻进行审判,而是直接下达命令,剥离了一个主教的圣职,这……”
“比起这些,我倒更想知道,我们的监察部平时都在做些什么。”教皇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熟悉教皇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绝算不上是好,“国王法庭桌上的旧案都已经堆积如山了……这难道还是诸位收敛之后的结果?”
议事殿陷入出一片沉默。原本敲着拐杖大声抗议的老人也皱着眉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