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事是从去年六月份开始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
离家八个多月,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怀念家中那一抹柔情。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埋头赶路。
借着地上积雪的反光,还有来时留下的痕迹,众人并不担心走错路。
李让这些日子在军中已经博出了胆大心细的美名,所以安修仁特意安排他骑马跟在驮着颉利的战马旁边。
这样一旦颉利有什么异动,他便能第一时间发现。
战马狂奔出五十里地,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
“所有人就地休整半炷香时间!”
安修仁的声音从最前方传来,将士们同时勒住马缰,迅速下马开始给马儿降温喂料。
说是修整半炷香时间,实际上这点时间只够伺候战马。
当然这种时候也没人会有怨言,现在马可比人精贵,安修仁说的这半炷香时间本身就是给马休息而不是人休息的。
李让也熟练的开始给战马降温。
给战马降温也是有讲究的,需要先逆毛,等毛发下面的汗水干了再顺毛。
理顺了自己的战马,喂了点豆料,李让又开始给驮着颉利的战马降温。
临近的几个将士见状,也忙上前来帮忙。
就在此时,趴在马背上的颉利突然动了一下,随后便传出虚弱的声音。
突厥语:“水,给我水......”
李让听不懂突厥话,顿时看向了另外两个上前帮忙的袍泽。
六目相对,三脸懵逼。
李让正在犹豫要不要呼叫安修仁,安修仁已经大步流星的走来。
“颉利醒了吗,没闹什么幺蛾子吧?”
不等李让回答,又是一阵虚弱的声音传出。
突厥语:“水,我要喝水。”
这下不用李让多费口舌了,安修仁顿时没好气道:“追了你两百里,本将都没喝一口水,哪有水给你喝?”
听见陌生的汉话,态度还如此恶劣,趴在马背上的颉利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随后哆哆嗦嗦的用生硬的汉话问道:“你...你是谁?”
安修仁没有搭话,绕过李让走到颉利面前就是一记手刀,颉利便顿时没了声息。
“你有什么话还是去和陛下说吧,耶耶我都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