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脸色都发白了,赵俊凡接过塑料袋,打开一罐啤酒递到他嘴唇旁边:“先喝点缓缓。”
他跑得嗓子都冒血腥气了,接过来喝了两口,一抹嘴唇道:“你到底发了什么?”
赵俊凡仰着脖子,把另一罐啤酒喝到见底才停下,他换了左脚支撑身体,神情居然比刚才轻松了些。
见他又打开一罐大口喝着,陈洛愉抢过来,恼道:“赵俊凡!”
陈洛愉这么一抢,啤酒洒出来些,赵俊凡用手心抹着胸口上的水渍,半天也没把头抬起来。
他这样,陈洛愉没法继续跟他来硬的,好在没多久他自己开口了:“他打电话给你了?”
“对。”
“说了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他有话跟你说。”
擦拭衣领的手放下了,赵俊凡终于抬起头:“我说他要是就这么出国了,我就替他去派出所自首。”
在找赵韫儒摊牌之前,陈洛愉有想过,如果赵俊凡知道了会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起。
虽然赵俊凡是赵韫儒的儿子,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赵俊凡个性秉直,对于正确的事会坚持到底。
正因如此,他才绕过赵俊凡,他不想赵俊凡去面对这么难堪的选择,可惜事与愿违。
那天晚上,赵俊凡坐在他的车里,把他买的半打啤酒都喝完了。
赵俊凡喝得不上不下,想拉他去酒吧继续,他不可能纵着,就劝赵俊凡回家。赵俊凡坚持要去他家睡,他被闹得没办法,想想这种时候把赵俊凡送回去也只会跟家里吵架,于是把人载到自己那,让赵俊凡睡在次卧。
折腾到九点左右,陈洛愉接到赵韫儒的电话。郑茹说赵俊凡到现在都没回来,赵韫儒打给陈洛愉问,得知儿子喝多了,夫妻俩一起来到陈洛愉家。
再次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郑茹先打破了沉默,她抓着陈洛愉的袖子,直接跪在地上求陈洛愉放过他们。
陈洛愉被她这个举动吓到了,赶紧蹲下去扶她。郑茹不肯起来,边哭边回头看赵韫儒,拉扯赵韫儒的裤管道:“老赵你也说话啊,你求求洛愉。”
“这孩子不会看着我们去死的,你跟他讲讲道理啊!”
赵韫儒面如土色,两道粗黑的眉毛紧蹙着,厚重的镜片令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从他紧抿的嘴角,以及放在腿上,青筋凸显的手臂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忍耐。
“赵老师,你快让师母起来啊!”陈洛愉急道。
赵韫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