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道:“刘部长太客气了,我这个人在工作中,向来对事不对人,我和尚县长在工作上有分歧,这是很正常的,大家经过沟通交流已经解决了,至于尚县长对我个人的态度问题,那实在是小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刘部长大可不必如此看重。”
“呵呵,感谢安董事长的大度宽容,但虽然如此,我还是要给你表示一下歉意的,等你回到金城,我专门请你吃顿饭。”刘昌兴道。
安哲道:“刘部长实在太客气了,感谢刘部长的盛情,至于吃饭,此次来西北考察安排的行程很紧张,我看未必能有这个机会,这样吧,什么时候刘部长有机会到江东,我请你。”
听安哲婉拒了自己的饭局邀请,刘昌兴心里不痛快,尼玛,这家伙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太傲气了,换了他在西北省干这位置,自己早就把他整死了。
“那既然如此,也好……”刘昌兴又干笑了一下,接着又似乎随口道,“今天发生的这事,安董事长果真没放在心上?”
从刘昌兴这听起来貌似不经意的话里,安哲敏锐感觉到了他想试探自己什么的意图,道:“难道刘部长对我的话不相信?难道刘部长在担心什么吗?”
刘昌兴一愣,接着道:“哪里哪里,我对安董事长当然是相信的,至于担心,我当然不会有任何一点,只是心里感到抱歉……”
“那就好,感谢刘部长对我的信任。”
说完这话,安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刘昌兴这话等于不打自招,自己在凉北的举动,一定搅动了他骚动不安的心,这说明刘昌兴此时是极其敏感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疑神疑鬼。
这从一个方面隐约验证了安哲之前对西北政局和高层动态的某些猜测揣测。
刘昌兴本想通过和安哲打电话试探他,验证某些迹象,但现在,他似乎一无所获,反倒被安哲感觉试探出了什么。
刘昌兴不由感觉到,安哲虽然级别不如自己,但他是体制内一个不折不扣的老江湖,他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很随意,但却滴水不漏,让自己找不到任何破绽,从这个角度来说,安哲的思维是极其缜密,心地是极其严谨的。
想到被廖谷锋派到凉北挂职的陈远是安哲曾经的秘书,想到安哲是廖谷锋在主政江东时期被他重用的高级别干部,想到安哲担任董事长的江东商业集团今后要定点帮扶尚可担任县长的凉北,刘昌兴不由觉得,虽然安哲不是西北省的干部,但基于这些因素,自己对他还是要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