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让艳姐带顾钰霖去玩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都是脆弱的。
没有一个父亲想让孩子看见自己的脆弱。
不管顾清延有没有当爹的意识,他的脆弱也仅她可见,要是这家伙和鱼鱼怄气不配合治疗。
到时候就有得头大了。
大少爷的病房,即便来到了花都,也豪华得不像话。
周围摆满了许昭昭看不懂的医学仪器,只认识那显示着心脏跳动的心率显示器,以免他嘎了。
那张大床可以再躺下一个她,顾清延坐在床上,上半身的病号服脱了下来,卡在腰间。
“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池礼穿着白大褂,拿着纸笔在顾清延的病历上写着什么,偶尔还会看他一眼。
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胸前还有一大片红红的印子。
这个画面……怪、怪涩情的……
顾清延没回答,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目光移向她,也没有动作,似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检查完我再进来。”
许昭昭只能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内心起伏。
都怪自己的贱手啊,怎么就不敲门呢!
刚准备退出去关上门,专注地写着病历的池礼就注意到她了,像是看到了救命的菩萨。
“别别别,别别别走!”
六个别是池礼作为医生最后的倔强。
及时拽住了另一边的门把手,没让许昭昭成功走掉。
余光看见顾清延将病号服穿上了,许昭昭也就顺势走进了病房。
顾清延依旧坐着,左手输着液,手背上隐约可见几个青黑色的针口。
看着有些可怖,这家伙都不知道拔了几次针管。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
顾清延伸出自己没有输液的右手,想去牵许昭昭的手,却被她闪开了。
目光稍沉。
她稍稍后撤了一步,双手环胸,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两人。
“你……”
“你……”
许昭昭和池礼同时开口,都只是说出口一个字就顿住了。
“你先说吧。”许昭昭看向池礼。
被她注视着,池礼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单手拿着病历本,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想麻烦许小姐今天留下了陪陪他。”
似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