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成何体统...”
裴昭摆手,“殿下误会了,睿王可不是去寻欢作乐的,而是与人商谈正事,臣妾让人跟了一路,虽然跟丢了,但是很确定,对方是魏燕,那个燕京使臣。”
闻言,萧凛气的直将桌上茶盏拍飞了出去。
“烂泥扶不上墙!”
他连咳了两声,才忍住胸口翻涌的怒气,“你说萧宇他究竟在想什么,萧氏的江山被夺,他未出一兵一卒也就算了,现在胜利在望,他却贩卖起了芙蓉草,这种毁民心智,弱国弱民的毒药...至楚唐与何地。
他若真是为了钱财就算了,可是竟然勾结燕京,裴宿是叛乱的逆贼啊,现在燕京还在他手里,萧宇越过本王,与之勾结,是想做什么?
难道要背弃本王,向裴宿俯首称臣么?”
裴昭忙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殿下莫急,臣妾觉得,以睿王的胆子,他并不敢公然站任何一方,自然也谈不上向谁称臣。
臣妾猜,他多半是受了裴宿的蛊惑,才生出赚芙蓉草这种脏钱的心思。
但裴宿的用意,就不止赚钱那么简单了,这毒药一旦流入清越,后果不堪设想。
不然怎么偏偏在清越大获全胜之时,生出这些事来。”
萧凛点头,“既然他如此糊涂,本王决不能放他回西洲,明日你开始安排皇叔们离开,我来寻个由头把睿王留下。”
裴昭点头应是,稍作停顿,又道:“臣妾觉得,若是睿王真想将芙蓉草弄进清越,以他一人之力,是绝无可能做到的。
除非,他已经打通了清越的朝堂...”
话音一落,萧凛的眼底犹如浓墨翻滚,声音冷到了极点,“你说得对,他若把手伸向本王的朝堂,那便再无兄弟情谊可念了...”
杀意显露。
裴昭不由得心下一沉。
萧峥已死,萧宇算是他唯一的手足了,真的能下得去手么...
不知为何,想到萧峥,她心里仿佛被针轻轻刺了一下。
算不得多痛,就像是在提醒她,那个人在她心里,终究与常人不同。
她甚至遐想,若是从前,但凡有一次,她答应了此人的求娶,生活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呢。
不像萧凛,萧峥的所有心思,都直直白白。
断不会让她夹在谢莞心和柳江玉间,委屈求存,最终却落得与萧凛互生嫌隙。
虽然萧凛近日与她又和好了,但她心如明镜,不过是入京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