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公子以为会是谁?
若是你的话,那本妃也不必与你在这废话,你安心等死便是。
谢家除了你,便只剩你的哥哥,谢长鸿...他若一死,那谢家的爵位,将来便只能传给你了?”
闻言,谢长君蓦的抬头。
半晌,才反应过来话中的意思。
是啊,若是将一切推给谢长鸿,那自己不就成父亲唯一的儿子了么...
为了谢家他可以蹲在狱中,哪怕一辈子,但是世袭的爵位就在眼前,只需要牺牲一个自幼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嫡兄,这个选择,似乎并不难做...
——
几日后。
屋中烛火摇曳,萧凛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谢长君一事,你是如何让刑部放人的?”
裴昭正坐在一旁烤火。
正月正是清越最阴冷的季节,屋中湿气怎么都挥散不去,她收回依旧有些寒凉的手,“不过是许了些好处,让陈忠一家松口,那谢长君杀人一案便定性成,女子情伤自杀。”
萧凛嘴角扯了扯,“陈忠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才咬死坚持了这么久,你究竟许了他什么好处?”
裴昭莞尔一笑,掩饰不住脸上得意神色,“殿下想知道?”
萧凛认真点头。
裴昭却并未回答,而是伏在他肩上,声音极轻道:“那殿下得答应臣妾,这几日都留在听雪院,不许去旁的地方。”
高瑾桁的药方已经配好,她必须在一切走向失控前,怀上一个孩子。
闻言,萧凛无奈,将女子揽进怀里,音色低沉的让人发酥,“昭儿越发像个妖妃了,再这样下去,本王连早朝都不用去了...”
——
自小产之后,柳江玉也顾不上生意,每日恨不能将谢莞心诅咒上几百遍。
这几日,才反应过来,此时真正的敌人该是听雪院那位。
要不是裴昭死缠着萧凛,殿下怎么会来看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且每次只是匆匆问上两句,身体可好,便避之不及的离开。
“那个妖女,日日会见朝堂臣子,就不怕旁人说闲话,殿下何时心这么大了,就放任她胡闹。”
连身旁的女婢都看不下去,就差把行为不检,水性杨花说出口。
柳江玉听的心里直闷了一口浊气,挥挥手帕,冷声道:“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来。”
说着,望向阁楼下,神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