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管不着二房去,姑娘何必去趟这浑水?”
方嬷嬷一辈子未嫁人,从幼年时期就跟着严太夫人至今,也唯有她方会在私底下唤严太夫人一声“姑娘”,有什么话也是直说,从未避讳。
严太夫人道:“我自是不想管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老大媳妇(大钟氏)是续弦,又是个急性子,与其让她冒冒然出面去惹毛了祈文,不若我作个姿态。祈华和祈文自幼不得他们父亲看重,母亲缘又薄,这兄弟俩极好要,祈文稍有委屈,祈华便不动声色地折腾那些欺辱祈文的人,爱护非常,我可不能让老大媳妇又去自讨苦吃,弄得这个家乌烟瘴气的。”
“姑娘如此想极好,怕只怕他们皆不能体悟姑娘的苦心。”方嬷嬷心疼地道,自从先老太爷去逝后,太夫人也算是没了主心骨一般,每日没滋没味地活着,让她看得极是惊心,就怕严太夫人哪天想不开随了先老太爷而去。
严太夫人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阿竹以前就知道母亲一直未孕是父母心头的一桩沉重事,为此柳氏不知道试了多少生子偏方,可是就是没有消息,有一次折腾得狠了,吃了那什么土方法的生子偏方,竟然一下子折腾得药物中毒,吓得严祈文再也不敢对妻子怀孕一事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反而将阿竹更加疼爱,一副有阿竹就满意了的模样。
阿竹觉得,父亲虽然未死心,但对于妻子再孕也没了想法,若只有一个女儿,也将她疼到骨子里。所以他不纳妾不畜婢,连通房都没有,后院干干净净,堪称好丈夫好父亲的典范。
只是以前他们都在外地,一家三口十分简单,那里没有长辈,由着夫妻俩自己作主,现在回到京以后,又导致了问题重演。
阿竹叹了口气,小手用力握了握父亲的手,无方言地安慰他。
两人回到了他们院子,便见柳氏房间的庑廊前站着两个长相标准妩媚、体态风流婉转的年轻女子,虽然是丫鬟打扮,但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轻佻味儿。
严祈文的脸色有些黑,目不斜视地抱着阿竹进房,全然无视了两个丫鬟的请安。
屋子里,柳氏正在与刘嬷嬷安排今晚的晚膳菜单,看到父女俩回来,便笑着让丫鬟端来桂圆汤给他们。
父女俩仔细看了柳氏,发现她面色红润,心平气和,方放下心来,同时喝起桂圆汤来。
“那两个丫鬟是老夫人打发过来的。”柳氏轻描淡写地道:“老夫人说,咱们匆忙回京,伺候的人手不够,先安排两人过来服伺。”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