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喋喋不休地将自己来京路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这小表哥是个话唠。
阿竹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耐心地倾听着,一边竖起一只耳朵听着母亲和舅母的聊天,从中知道舅母这次进京,一是来探望柳氏和她,二是年底柳城要进京述职,想要先在京城里安排好住房,等到年底再和丈夫一起回去。
柳氏嗔道:“这些事应该让人给我说一声便行了,我也好为你们安排房子,省得你来到京里,水都没得喝一口又要忙碌起来。我那四个侄儿呢?”
何氏笑道:“许多未见,莫说婆婆和你哥哥,我对你也是十分想念,想要给你个惊喜,也不想让你费那个心思,且京里的房子也在,不过是使人提前扫扫就能住了。那三个小子留在西北,有婆婆照顾着,我也安心。”
柳氏听罢,心知嫂子不愿意惊动她,省得给她惹麻烦,便也不再劝说。
姑嫂俩说了会子话,何氏突然压低声音道:“婆婆一直念着你,现下你公公的孝期结束,你和妹夫年纪还轻,消息总会有的。”
这已经是柳氏的心病了,听罢不由红了眼眶,低声道:“菩萨求过了,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可就是没消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加上有个不知所谓的老夫人时不时地刺上几句,心放得再宽心里也是难受的。
何氏拍拍她的手安慰,目光望向正和儿子一起说话的阿竹,笑道:“阿竹是个乖巧又听话的,你都能生出阿竹来,想必不是你们不能生,宽心些,总会再有消息的。”
柳氏只当是安慰,笑了笑不提。
柳氏留了何氏午膳,直到用完午膳才携着儿子离开。
离开之前,柳昶对阿竹道:“表妹,家里还放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下回我再拿过来给你玩儿。”
阿竹笑着应了声好,又见小男孩双眼更加晶亮了,衬得那张小脸像发光一样,差点让她觉得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这男孩长得真是奇特,明明五官看着也不怎地出色,但一笑起来却像要发光一样。
柳氏见两个小孩儿的互动,和何氏相视而笑,笑过后又想起丈夫念叨着女婿要从小抓起,不禁心中一动,看着柳昶的目光顿时有些不一样了。
阿竹无知无觉,对别人的好意客气收下了,送走了笑容奇特的表哥后,便又回书房去练大字了。
晚上严祈文回来,得知舅兄即便要进京心里也极为高兴,让妻子派人去帮衬何氏些采买的索事,说道:“已有七八年未见舅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