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郡主将父皇叫去了慈宁宫偏殿,你当时也在,没出什么事情吧?”
阿竹仰脸看他,发现他双目冰冷,略一想,便知道他怀疑昭华郡主耍手段,便道:“没事,我当时站得很远,只是去安慰昭萱郡主罢了。”顿了下,她又问道:“昭华郡主怎么将父皇叫过来了?”
陆禹嘴角扯出一抹讽笑,淡漠地道:“她不过是怕皇祖母不在了,父皇会忘记了她,所以才会搞出今日这一出。自从去年父皇下决心整顿盐政,定国公府的处境不好,昭华郡主要保孔家,置定国公府不顾,定国公对她极为不满,定国公世子……近来迷上了个女人。”
听罢,阿竹完全明白了,心里忍不住一叹,真不知道该骂男人的劣根性,还是叹昭华郡主看不清现实,所以现在只能紧紧地抓着昭萱郡主不放。
陆禹不欲说这些事情让她糟心,看了看天色,便道:“皇祖母的头七过了,你不用再进宫哭灵,近来在家里好好安胎,其他事情不必理会。”他摸了下她消瘦下去的脸庞,心里有些难受。
阿竹微笑看他,忍不住亲了下他的眼角,想让他别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她其实挺好的。
晚上陆禹亲自哄睡了胖儿子后,又陪着阿竹入睡,等阿竹睡下后,方起身去了书房。
华菁已经在书房等他许久,见他到来,起身行了一礼,先是问道:“先前听人说王妃动了胎气,没什么事吧?”
华菁是陆禹信得过的人,这种消息自然也没人瞒他。陆禹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孩子,端王妃肚子里的那孩子便也是个香饽饽,十分重要。子嗣也是皇子夺嫡的一大资本。
“喝了药,很快便没事了。”陆禹神色有些疲惫,但一双眼睛依然清亮有神。
华菁暗暗观察半晌,心里满意地点头,他极看好端王,见他虽然忧心,便仍能克制自己,冷静下来行事,极为不错。
书房里点了灯,两人坐下后,华菁拿出下面传递来的消息给他过目,轻声道:“靖王……恐怕是等不及了,近来皇上生病,看着倒是个能手的好机会,就是不知道他何时会动手。”
陆禹垂眸看着上头列出来的一件件关于靖王做的事情,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本王的这位二哥,若不是身体不好,也算得是个人物了。”
华菁淡淡一哂,皇帝没有健康的身体,也别想将那位置坐稳。他虽然也不太明白靖王拖着这种破败的身子还要折腾什么,但心里却有些高兴,靖王是端王上位的踏板,也因为有靖王在,很多事情才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