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想对母亲幽默一下。但母亲没理他,就讲了大伯、二伯干的一些丑事。最后母亲说:“小辉说要拿枪毙了他们。”父亲表示完全赞同。
母亲问:“你今年能转业回来吗?”
父亲答:“没指标,回不来。”
“那我们还能过去吗?”
“级别不够,也过不去。”
这时他听见母亲哭了,她的哭声也把婴儿弄醒了,同时哭起来。母亲哄了半天也没哄好,就很生气地说:“你快把她撂了,烦死人啦。”父亲没动,母亲说:“不撂是吧?”她站起来,父亲以为她想把孩子扔掉,结果看到她赤着脚,到了曹辉的房间。
父亲哄着孩子睡去,可母亲还在抽噎。曹辉伸出手来,摸到了母亲的泪水。父亲突然感到,当然,这是曹辉回忆起这一幕时想象了父亲的感受,父亲觉得自己像身边的婴儿一样,被黑暗包裹着,孤独、无助。他也想哭,于是泪水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