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偏头,便能?一口咬在那颈子上。
他的颈子光滑而细嫩,好似清淡的荼蘼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的。
他像一只将?自己洗干净,乖巧躺在案板上,朝她露出?肚皮撒娇的猫儿,此刻的孤启不?但没?有半分危机意识,甚至还要朝着她招手,让她来享用,单一截玉颈,便能?让人不?由得生出?绮念。
这一截白皙柔软的颈子,应有点点红梅做点缀才会更加好看。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出?现,郁云霁一惊,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她知晓男子回门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而今日?也的确是?尚书府的这群豺狼虎豹言语冒犯在先,她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
可孤启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甚至,此刻的投怀送抱……
两人的关系本就含糊不?清,好似超脱了所谓朋友的界限。
可孤启不?觉,甚至好似不?觉这些有什么,是?当之无愧的性情中人。
既如此,她身为女子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但她还是?正色的嘱咐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什么?”他从她的颈侧抬起头,红润的唇瓣近在咫尺。
“……你这样去了外面,是?会吃亏的。”
郁云霁控制不?住的去看向他的唇瓣,但自知冒犯,她干脆将?目光移到对面的窗子上。
“那引之就不?去外面了,”他轻声在她颈侧道?,“引之只给殿下擦。”
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规啊。
郁云霁木木的想,他兴许不?知道?,他可是?反派啊。
这哪里是?什么撒娇的小猫,这是?她对孤启产生最大的误解,他分明是?一只藏匿于丛林中的豹,一只草原上行动?敏捷的豹可是?随时能?将?自己看中的猎物咬住,只要他想,就能?将?他们的脖颈狠狠扯下。
晨光明媚依旧,暖阳透过榉木窗的棱子格,将?透过花纹的光斜斜撒在两人身上。
孤启只手扶在她的肩侧,而另一只则持着雪帕,在她已经泛红的耳垂上反复的,认真的擦拭着,他清浅的呼吸也一并洒在她的颈侧。
这个角度,倒像是?两人相拥在一起。
窗外,藏匿已久的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