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谋杀?’而你瞧,我的朋友,这种可能性总是存在。”
“我不认为这次的事情存在任何谋杀的可能性。”我评价道。
“但她死了,黑斯廷斯!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她死了!”
“她身体状况很差,而且已经年过七十。她的死在我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那刚才特雷萨·阿伦德尔如此激烈地叫骂,说她哥哥白痴,在你看来是不是也一样很正常?”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告诉我,你怎么看查尔斯·阿伦德尔刚才那番话——说他姑姑给他看了遗嘱?”
我警觉地望着他。
“你怎么看?”我反问。
凭什么老是让波洛发问。
“我觉得很有意思——的确非常有意思。特雷萨·阿伦德尔小姐的反应也一样。她刚才言行的不一致对我来说很有启发——非常有启发。”
“嗯。”我很是迷惘。
“他们之间的互动给我们开辟了两条明确的调查思路。”
“他们像是一对骗子,”我评价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倒是那女孩,漂亮得让人惊讶。查尔斯也是,的确是个迷人的恶棍。”
波洛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靠边停下后,波洛把地址递给司机。
“贝斯沃特,克兰洛伊登公寓十七号。”
“所以下一个目标是劳森,”我说,“再接着——塔尼奥斯夫妇?”
“一点儿没错,黑斯廷斯。”
“这次你打算扮成什么人?”车在克兰洛伊登公寓门前停下时,我问波洛,“阿伦德尔将军的传记作家,利特格林别墅的下一个主人,或是其他更神秘、更微妙的角色?”
“我会直接以赫尔克里·波洛的身份出现。”
“太让人失望了。”我打趣道。
波洛瞥了我一眼,然后付清了出租车钱。
十七号在二层。一个鲁莽的女仆为我们开了门,带我们进屋,和特雷萨的公寓相比,这间屋子显得滑稽可笑。
特雷萨·阿伦德尔的公寓看上去空空荡荡的,而劳森小姐的则正相反,堆满了家具和杂七杂八的零碎家什,稍微一走动就有可能打翻什么。
门打开了,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走进来。劳森小姐和我脑海中预想的模样很接近。一副热切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呆傻的面孔,乱糟糟的灰色头发,一副夹鼻眼睛歪戴在鼻子上。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