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凝芳回应与否,他大步出去了。
林凝芳这才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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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巡夜,萧缜、萧延都去后院牵了一匹骡子,兄弟俩先围着村边转,转到一半遇到了孙典、孙纬兄弟。
萧延指着孙典问:“听说你昨晚已经守了一夜,今晚怎么又来了?”
孙典打量他一眼:“你起得这么早,应该也知道了,那还问什么废话。”
昨晚他是熬了一夜,可白天睡了一大觉,下午也在睡,为的就是今晚防匪。
孙纬骑着骡子横在两人中间,阻止他们继续争吵,见萧家兄弟都背着弓拿着枪,孙纬问:“萧二哥,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今晚会来?”
萧缜:“这三晚都有可能,他们若来,应该会走河道。”
北面的灵水河便是从西北的方向蜿蜒而来,各个村子离河道都有一定距离,匪帮便是人人骑马也不用担心惊动百姓。
孙典马上道:“那我去河边守着!”
萧缜叫住他:“你留在村北等消息,我们三个去,一有动静,我会让孙纬回来报信。”
孙典不服,刚要提议与孙纬交换位置,忽然对上了萧缜那双狭长黑沉的眼睛。
那一瞬间,孙典想到了吕家三口被流民抹了脖子的那个夜晚,想到了松树村几人围堵秦哥等流民,都是萧缜在拿主意。
有些事,不服不行。
萧缜见他听了,带着萧延、孙纬奔北河而去。
到了河边,三人沿着河道边缘的缓坡上方小道往西行,一直跑出两里地,来到一处适合藏身的小树林,三人才跳下骡子。
无需在林外张望,萧缜侧身躺到地上,右耳贴地。
萧延也是一样的动作,孙纬没练过这个本事,默默站在一旁。
约莫过了三刻钟左右,萧缜与萧延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
萧缜快速对孙纬道:“来了,不下百骑,你立即回村,不要鸣锣,从北街开始挨家挨户的叫人集合,匪帮进村之前不可声张。”
麦收前的几天,萧、孙两家特意带着村民们演练过如何应对大量流民偷袭,具体如何行事村民们都已经了然于胸。
孙纬骑上骡子时,萧缜继续交代道:“我们会跟在他们后面进村,村里自有老爷子部署。”
孙纬:“好!”
他风一般沿着原路返回,在萧家西边的练武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