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静谧的卧室里,一阵手机闹钟铃突兀叫起来。
窗帘拉紧,透不进一丝光亮,整个卧室黑漆漆。
在绵绵不绝的噪音里,付鸣野烦躁地从被子里伸出手,胡乱摸了几下,也没摸到手机。
他这几天晚上在付鸣则的书房学习,回到卧室再继续熬夜学习,这会儿感觉刚睡着,手机设的闹钟就响了。
“啊!”
付鸣野到底也没摸到手机,本就被闹钟吵得心烦气躁,还有睡不够的起床气。
他一把掀开被子坐起,俊脸上阴云密布。
“别叫了!”付鸣野怒火冲冲地在周围找噪音来源,直到他低下头,这才在床下找到孜孜不倦地叫着的手机,赶紧捞起来关掉闹钟。
他盯着抓在手里的手机,再盯着桌上摊开的课本,烦得用手抓头发,微长了些的发茬,愣是被他抓成了鸟窝。
贼特么困。
脑子困到他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付鸣野在躺下继续睡和起床间犹豫,脑海里也像有两个小人在彼此拉扯,下一秒,叫他起床的小人,举起了柚柚牌。
“……”付鸣野认命地走下床,连拖鞋也没穿就走进了洗浴间。
两手捧着从水龙头下边接凉水边往脸上泼,泼了三四次,脑子勉强清醒。
坚决不能再睡了,他如果睡过去,岂不是给了付鸣则坐在柚柚座位对面的机会?
付鸣野洗漱完,又走到衣柜前翻衣服,周一学校有升旗,所以得穿衬衫西装的制服。
从前他不在意,这身制服一直在衣柜里面尘封,也就最近他才穿了两次,谁让千柚也穿。
制服早在昨天晚上就被家里佣人熨烫平整挂起来了,衬衫上没有一丝折痕。
付鸣野的眉宇凌厉锋锐,骨子里也透着桀骜不驯,即使穿着板正的白衬衫,还是掩不掉身上的那股子野性。
镜子前,他强忍不耐,将麻烦的衬衫扣子挨个系好,至于西装外套,等吃完饭再上楼换也来得及。
他站在书桌前往书包里塞桌上的课本,边装书边皱眉,他前两年怎么就不认真上课呢,否则哪还用得着在书房里听付鸣则讲题,回卧室还熬夜苦读。
比起前些天的匆匆忙忙,这周适应下来,付鸣野再出门时已然能从头到脚打理得干净利落了。
他在走廊里等了等,没等到千柚的卧室响起推门声,也没等到付鸣则的卧室响起推门声。
付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