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柔丽的脸庞发白,眸中晃着心疼,很轻地说,“凤至,原来你曾在那样危险的地方待过。”
她没有害怕。
少女的眼尾氤氲薄红,眼眸泛着水花。
沈熙洛想,他曾孤独地在那种可怕的地方求活,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变得强大,整日与野兽和同族厮杀,而那个时候的她,也许担忧的只是没有完成夫子的课业。
他这般可怜,她更要为他负责了,她捡了他,绝不能随随便便地丢下他。
“我现在是洛洛的贴身侍卫。”兰砚轻声,他的目光落在沈熙洛泛红的眼睛,“洛洛,我早就离开斗兽场了。”
沈熙洛担忧着,“可那个时候,你肯定很疼,很难受。”
少女心疼地望着他,专注无比,她眼睛发红,如绵绵春雨摧折过。
兰砚不合时宜地,感到了身体的灼烫。
他眉心轻跳,手指落在沈熙洛的肩膀上,想要推开她。
洛洛若察觉到,会觉得他奇怪。
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扭曲的,没有感情的人,但他不想让洛洛知道。
在洛洛心中,他应当是一个可怜的,失忆的无辜少年。
兰砚的手捏着沈熙洛的肩膀,她满心担忧心疼,没有察觉,自然未动,少年心软,没有用力推开,沈熙洛依然靠在他的怀中。
兰砚的唇瓣抿直。
“凤至,当时在斗兽场,你是不是受过很多伤,很疼?”沈熙洛眼睛带着湿润碎雾,心疼地说。
因为已经习惯受伤,所以他现在对伤口的疼痛不在意。
“好像,是很疼。”兰砚看着沈熙洛,喃喃道。
他对疼痛的概念很模糊,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是凭借这点,毫不顾忌地单枪匹马击退蛮族入侵者。
好像?
沈熙洛疑惑瞬间,很快,她想,他一定是不愿意回忆过去的痛苦。
沈熙洛眼中含着心疼的雾,凝望兰砚,这一刻,她的眼睛里都是他。
她没有在意要与他拉开距离,也没慌张地觉得不能被侍女发现了。
兰砚眸光微动,他垂首,面容秀美,清冷脆弱。
少年像终于找到主人的小兽,低声倾诉,“洛洛,我遇到了很多讨厌的事,都很疼。”
沈熙洛听着他的话,略微疑惑了下,凤至说了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比如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