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到过道里,佝着背往桌子底下看,她今天换了另外一双小白鞋,上面画的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他给她的鞋上也画了一只兔子。他画的都是她的背影,但每一张都不一样,有的头发是齐顺的,有的卷起翘着,有的别在耳后……他想,如果能和她做同桌就好了,这样一扭头就能看见她的脸。
前桌的男生又在她的背上乱写字:“我写慢点,快猜,猜不出来,就替我把黑板擦了。”
体育生来了,抢走前桌男生手里的笔,放在她的桌子上,说:“帮你没收的,别管他,不用给他还。”
她和他们玩笑。
但他不喜欢前桌和体育生,站起来叫她:“染和,我们要去画室了。”
不管他和她走到哪,前桌和体育生总会像幽灵一样出现,他对他们露出厌恶和腻烦的神情,他们却哈哈大笑着嘲讽:“你看他,脸皮比牛皮还厚,天天缠着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头,太可笑了,哈哈哈……”
然后,李染和也不理他了,她给前桌的男生回复留言,在操场上给体育生喊加油……
他黯然落魄,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泡沫,下一秒就要被无情的太阳烤干了。
……
一整天没有严以的消息,晚上快上自习了,李染和忍不住问:“鹤鹤,你说严以今天为什么没来啊?”
鹤蝶敷衍的说了句:“不知道,可能有事吧。”
李染和没再说话,打开手机,翻到短信界面,消息是早上和中午发出的,一直到现在没收到任何回复。
不应该啊,严以怎么不回消息呢,不会是手机出问题了吧。
她把手机关机重启,确认了消息是发送成功的。那是怎么回事呢?
“鹤鹤,你给我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手机不会欠费了吧。”
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鹤蝶无奈的挑眉,但还是照做了。
手机没欠费,心里却更加落空了。李染和忽地抓住鹤蝶的胳膊:“你说,季冠军会不会知道,你帮我问问他。”
看她真是急糊涂了,鹤蝶把她的手挪回去,放在她的肚子上:“染和啊,你不是昨天才去过,季冠军和夏愠一都在训练基地呢,他怎么会知道?你要实在不放心,打个电话问问,多简单的事儿啊。”
本来是想打电话的,不过刚才提到了夏愠一,李染和按捺不住的心情突然熄灭了一半。
冷静下来一想,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李染和收起手机,准备去洗颜料盘。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