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想你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我就是守夜人。”
啥?
这个年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年就是守夜人?也就是说《鼠眼看人低》这样有深度有内涵的文章是出自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之手?
他不是开玩笑吧?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少年耸了耸肩,眼神有些无奈:“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而且我也没必要撒这种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谎言。”
杨经纶的理智也慢慢回归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明白自己问了句蠢话。想想他刚刚还恬不知耻的称守夜人为贤弟,他就懊悔地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既然他就是守夜人,那么贤弟之类的称呼自然是要不得了,他肃容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先生。”
“我没想到写出如此优秀作品的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是我狭隘了。”
杨经纶不由用全新的目光去看待眼前的少年,不住感慨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明明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话如此老气横秋实在有些滑稽,不过杨经纶却没意识到这一点,此时他迫不及待想把自己从书中获取的感悟向原作者倾诉,他说了很多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先生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先生肯定了他对文章的解读,对一名读者来说没有比原作者的肯定更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在宣泄过自己的激动之情后,杨经纶终于进入了正题:“我观先生文风老辣,剧情结构精妙,不像是新手,先生之前是不是在其他报纸登过文章?”
“只在家乡的小报里刊登过一次文章,不是很有名的报纸,不提也罢。”乐景回答:“我一直很仰慕《文学报》,所以《文学报》是我在北平投稿的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报社。”
杨经纶与荣有焉地点了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报社开给新人的价格一向是千字一元,先生的作品虽然优秀,但是之前毕竟是没有什么名气的新人,所以……”
乐景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千字一元的价钱已经很公道了。”
杨经纶松了口气,“您能理解就太好了。我回去会和总编好好商讨,争取让先生的文章早日登上报纸,让更多人看到的。”
乐景笑着点了点头。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也十分激动,这可是在后世威名赫赫的《文学报》啊,是被誉为华夏现代文学的摇篮,旗下作家囊括了半个华夏文坛,影响了整个时代人思想的《文学报》。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