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来着,您不去操心老六的婚事,老盯着我是个什么道理?”
秦嬷嬷的眉心拧成了川字,拍了秦九后背一巴掌,斥道:“什么老六老六的,那是你六哥!嘴里都没个规矩。你六哥他,成天的就爱舞刀弄剑的耍着,你要是能掰正他,我就不逼你。”顿了下,她拉过他压低声音问道:“我怎么听说相爷大人有意和咱侯府联姻?事关侯爷大事,你可不得瞒我。”
虽事关侯爷亲事,可到底也涉及到朝廷党派之争,秦九不好吐露太多,只含糊道:“这个……今上倒是有意撮合,可侯爷自有考虑。”
在侯府几十年,见过淮阴侯府兴衰起落的她又岂是寻常府里无知老妇?稍微琢磨了下,便已知侯爷怕是不愿与相府掺和过深,回绝了这门亲。
秦嬷嬷面上难免露出惋惜之色,相府嫡女貌美知礼,于汴京城内也素有才名,若不考虑政治因素,与他们家侯爷自是顶顶的般配。
压下心中种种思量,秦嬷嬷想起后院之事,脸色不由沉了下来:“自打侯爷处置了寒霜那个贱蹄子,后院已经空置了两月有余,旷空过久有伤侯爷身子。你也早早的去寻了人,这回可要擦亮眼睛看着,莫要人再混了奸细进来。”
提起这茬,秦九面色有一瞬的阴冷。淮阴侯府声势日涨,到底是碍了许多人的眼,总有些削尖了脑门也想钻进侯府查看一二的小人,真是防不胜防。那些个想作死的人,他有一千种办法成全他们,就如那个叫寒霜的贱人。
舔了舔后牙槽,秦九觉得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他对着老娘笑了笑:“放心吧娘,这回我定会擦亮眼睛给侯爷仔细瞧着。娘您这边也瞧看着,若觉得有合眼缘的,告知我一声,我定将她祖宗十八代查个清楚明了。”
秦嬷嬷终于放心的离开。
待他娘走远了,秦九收了脸上的笑。隐晦的看向北边金銮殿的方向,他带丝冷意的眯了眯眼,早晚有一日,他们家侯爷会带着淮阴侯府的亡灵,北疆冤屈的亡魂,向这肮脏的世间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