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跟老身提提,侯府定能尽可能的满足你。”
沈晚道:“嬷嬷客气了,晚娘身份卑微,岂敢误攀侯府?”
秦嬷嬷满意她的识趣:“说来也是你的福气。如今多余的话也不便与你说道,待真到那日,再将其他细告知你。”
福气?沈晚听在耳中,只觉得莫名的讽刺。于顾立轩而言确是福气了,得了美人又能讨好了上官,日后青云直上不在话下,自然算得上福气。可于她呢?难道期望着他加官进爵后,她这厢得个诰命?
从侯府到顾家的这一路上,沈晚走的很慢,也想了很多。自打她第一眼见顾立轩起,至此刻相看两生厌终,走到今日这一步,无论中间谁对谁错都不甚打紧,重要的是,两人的情分尽了,饶是再勉强拴在一起,只怕终成一对怨偶。
回到顾家时,沈晚的情绪已然恢复了平静,面对顾母时也能平静的说说笑笑看不出丝毫异样。
至于在侯府秦嬷嬷与她所提之事,沈晚并未向顾母吐露半字,既然是顾立轩他自己的事情,那此间事便由他自己去解释罢。
这日散值归来后,顾立轩就一直在观察沈晚的神色,沈晚佯作未知,面色如常,心却愈发冷了下来。
待到回了卧房,顾立轩关好房门后,便按捺不住的出口质问:“今日去侯府,秦嬷嬷可与你说过什么?”
沈晚铺放衾被的动作未停,闻言也只是淡淡反问:“何故这般询问?可是秦嬷嬷需要有何事与我相说?”
沈晚的答非所问令他愈发的郁燥。咬牙切齿的盯着沈晚单薄的身影,他满心猜忌:“大概是说了罢?晚娘,你便承认了罢!”
沈晚微侧了脸,却未看他:“既然你让我承认,那我承认了便是。你可还有其他事?若无事,我便歇下了。”
顾立轩却恍若惊雷炸顶。
承认了,她竟承认了,她已经知晓了那厢事!
那她呢?她是什么意见?既然知晓,为何不质问他,为何依旧这副冷淡自如的模样?那在侯府,对于秦嬷嬷的提议,她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顾立轩面上忽青忽白,心头也忽上忽下,他几分惊怒又几分猜忌的死死盯住那张侧颜,欲从那瓷白的面庞上看出几分端倪来。
此刻,他亦是说不清,对于那厢提议,他是期待她同意,还是拒绝。
“那……你可是同意了?”此话一问,顾立轩竟莫名了感到几分羞耻,面上便带出了几许羞怒来。
沈晚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