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人心,令人看一眼就深铭肺腑。作家怀疑这是什么AI技术,但有一次他发现即使自己没发所谓的期许,画家也能凭作品的文字,挥洒自如,画到自己心里。就这样来来回回很多次,作家直接在社交平台上扬言说,以后所有的封面都要他来画。或是因为对纯粹的艺术都有所追求,或是迷恋这种分寸感的君子之交,总之出于某种神秘的默契,二人从未私下聊过天,更没见过面,甚至连彼此的账号都没有关注,就这样通过中介合作,过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年,由于大作家在垂暮之年依旧独身一人,时感清醒带来的痛苦,与痛苦衍生的无尽的空虚,逐渐产生了自决之意。
他写了一本写自杀的人。
但由于自己的情绪只是孤独,只能写出些刹那的美学感受与生命的张力,虽然文坛上的赞美愈盛,但作家自己始终知道,本质上这是一本晦涩生硬的书,彻底从此前所有作品的高度上跌落了下来。
他写作从不留有余地。他知道,自己被名利与孤独蒙蔽,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灵气,可能此生再也写不出好作品了。
他感到郁闷,甚至开始生病。
那一年里,画家也没有画出那幅相应的画。
距离他们相知,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作家觉得他可能已经去世了。或者,他已经再也看不上自己的作品了。
其实,后者更令他难以接受。作家病得更重了,沉疴难起,命悬殒殁之际。
就在他准备撒手闭眼时,家里的佣人告诉他,画家发布了自己的作品。
他颤颤巍巍地坐起来,看见那副画,有他的落款,名叫《死于季节嬗替的人》。
画是动态状态的宇宙,背景是锃亮的星团,内容是一个人被运行的地球撞死。
那个人脸上该画眼睛的部分,是白色的空白幕布。
作家呆坐了几个小时,只是痴痴地盯着屏幕。
自己写的书是死的,但他画活了。是他没能通过文字表现出的挽歌,被画家那幅巨幅的的画给补充上了,甚至溢出来,甚至漫灌,最后一泻汪洋。
天黑了。他霍然坐起来,他要去见画家。搜集信息过后,经过万般险阻再见到他,已是一周之后了。
一周之后,他找了死在画室的画家。
作家来的时候,就知道画家活不了。这种程度的感官错位的幻觉,绝非酒精能够带来,那空白的双眼,也许就是未完成的一笔。
手机扔在地上,已经没电了。地上散乱的纸上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