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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退役的落魄钢琴家(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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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愤怒让闻澜一愣,他忽然松开手,偏过脸,不肯再看过来。

“哥,”已经可以称为青年的人低声叫他,他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并且察觉到怀中人语气的颤抖,但他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闻澜只是无措地询问:“你怎么了?”

谢慈忽然用手臂蒙着眼大哭起来,闻澜把自己滚烫的身体紧密地拥向他。

闻澜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模样,在他们认识的几天里,谢慈始终以一个沉稳可靠、温柔到极点的年长者身份出现,却从未有过这样放肆大哭的样子,呜咽着难以言语,只是任由眼泪从眼眶里大滴大滴地砸下,溅在闻澜的怀抱里。

“我讨厌你。”谢慈恨恨地说。

他在闻澜的胳膊上一咬,深深地嵌出牙印,谢慈松开了一些,却还是用牙齿衔住轻摩,他感觉到闻澜收紧了身体,却忍下了口中的痛呼。

“我真的、真的讨厌你。”

“我知道……我知道。”闻澜低低地应着谢慈,并不辩驳。

他扶着谢慈,让他枕在自己的肩上,亲吻着谢慈滑落到谢慈脖颈上的眼泪,又伸手捂住谢慈的耳朵,低声喃喃道:“我只是不明白,我应该怎么样去爱你。”

谢慈的声音更哑了,他把脸埋到臂弯中,低低地喘了两口气,却被闻澜低头掰过脸温柔的亲吻,于是只能无助地收紧覆在闻澜肩头的手指,任由闻澜在身后动作着。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从齿关里挤出一句话,只能勉强从嘴型中辨认出“闻澜”两个字,然后便像是彻底失去了支撑身体的所有气力一般,颓然而沉重地合上了眼睛。

他想要逃避,但闻澜却并没有给谢慈这个机会。

419似乎试图焦急地提醒谢慈什么,但他的脑子早已宕机成空白的一片,模糊的意识已经不容许他继续分辨那些词句的意思了。

若有若无的水声越发明显,微汗挂在额角,又顺着面部滑落,连手指都带上潮湿的气息。

沙发不小,但却远远不能够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因此显得格外狭窄,让谢慈只能侧着身和闻澜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面前是沙发的软垫,身后是闻澜滚烫的怀抱,谢慈进退两难。

“闻澜、闻澜!”

闻澜用指尖替谢慈理开额前的碎发,答应了一声:“我在,谢慈哥,我在。”

谢慈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像是陷入了什么光怪陆离的梦境。那种陌生的欢愉感受浪潮一样层层叠叠地堆起,积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