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山只管站在一边傻乐,这会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扒拉着闻澜的手,帮着谢慈下来,嘴里还心疼地念叨:“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手可不能再折腾了。要是回头出了事、呸呸,赶紧把小谢医生放下来吧——”
他一抬头,正好撞见闻澜看过来的冷冷目光,许鸿山的手一僵,顿时安静如鸡,被狂喜蒙蔽的理智这时候才被主人找了回来。他讪讪地笑了笑,悄摸摸缩回了扶在谢慈胳膊上的手,垮着脸嘟囔道:“臭小子。”
但许鸿山很快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斜睨了闻澜一样,轻咳一声,还是转身向所有人说:“今晚我请客啊,大家都要来!”
在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念叨和欢呼中,闻澜也不由摇了摇头,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谢慈的鼻梁。
闻澜获得邀请函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却没有什么人质疑。
——除了闻丛之外。
闻丛这几天以来安静地实在过分,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看看谢慈想要做些什么,但,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也开始变得焦躁。
他最终还是选择发来了一通消息。
谢慈闭上眼休息之前,耳边还环绕着闻澜依稀的琴声。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琴声却已经停止了。
阳台的门打开了一隙,窗外的风猎猎地刮过,把窗帘也卷了出去,左右摇摆着,像是谢慈犹豫的内心。
谢慈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又缓了一会,才在床上坐起身。
本来想起身抽一根烟,手却正好按在床垫下 下陷的一处,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谢慈重新又摸了摸,被迷迷糊糊的闻澜握住了手腕。
“怎么了?”闻澜问。
谢慈骤然回神,他看了眼亮屏的手机上没有署名的信息,又看了看时间,然后重新关上,屏幕向下地摆在了床头柜上。
“我有点担心。”他忍不住低声说。
“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一种担心。”
谢慈有些沮丧:“我没法解释那个。”
“那么,女王陛下,”闻澜凑过来,亲了亲谢慈的手背,半开玩笑地说,“您要吩咐我做些什么呢?”
谢慈认真地看了闻澜一会,怔怔出神的同时,手掌无意识摸了摸他的脸。
——十分温热的触感。
“那就让我不那么畏惧吧。”
谢慈撑着脸,看着闻澜。
闻澜的心中多出了一种莫名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