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知道他每天早上都要换衣服的林真见状往外走。
他可没有看他换衣服的癖好。
就是这天怎么这么热,分明已经深秋了。
穿好衣裳的顾凛很快从屋子里走出来,打水洗脸刷牙,然后走过来跟林真打招呼。
这会儿的他精精神神,又是平日里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仿佛缠着人吃嘴的是另外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林真微微移开些许目光,道:“灶上的锅里有米粥,橱柜里有咸菜,你自己舀了吃。”
顾凛点头:“好,林叔吃了吗?”
林真自然是吃了,“吃了,跟你阿么他们一起吃的。”
但是顾凛道:“林叔再吃一点,米粥不顶饿,只是吃的那会有饱腹感。”
他不说还好,一说林真似乎真有刚才吃的那点米粥已经被消化了大半的感觉,肚子里有点空,他望着顾凛看着自己的目光,答应了。
今天早上的早饭是林真做的,白花花的大米熬的粥,家里人都喜欢吃粘稠一些的,所以加水的时候少一点,熬时间长了上面生出一层米油,让人特别有食欲。
他取两双筷子和两个碗,顾凛把咸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一人坐一边就着咸菜吃粥。
加了一点猪油和盐的粥香气四溢,和用茱萸搅拌的咸菜再搭不过,鲜咸香辣的味儿吃得人鼻尖都冒汗。
吃过一顿的林真又吃了一碗,剩下的全让顾凛包圆了,然后林真擦桌子,顾凛往锅里掺了两瓢水,洗锅的同时把碗筷洗了。
林真边擦桌子边道:“刚才我和你说的事儿你有什么章程没有?”
从这儿到府城坐马车要八九天,再从府城去京都,要花费的时间更多,大约一个月连十几天左右,加起来差不多两个月。
当然,要是再府城那儿走水路的话要快一些。
只是林真他们在府城的时候就隐隐听说现在的水路不太平,原本被朝廷剿了不少的水匪又猖獗起来,说是那些逃窜的流民军和水匪搅和在一块儿了,能走旱路还是走旱路。
顾凛挽着长袍宽大的袖子,用专门洗锅的小扫帚把锅里的水扫到桶里,再加水重新洗一遍:“时间不急,去早了也是在京都里租房子温书,既然柱子要成亲,那便等这事儿过了再去。”
“黄玉文和陈幸的贺喜宴也还有几天,届时林叔跟我去吃他们的贺喜宴。”
“那我待会儿就跟柱子他娘们说一声,咱们能够在家里吃柱子的喜酒,她和你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