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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格林也跟着笑了。他看起来的确是个快活的年轻男子,高大、黝黑、宽肩,脸上永远挂着微笑。
“没什么事会让我心烦,”他吹嘘说,“我想我天生就是能随遇而安、享受人生的类型。”
他带着快乐的微笑走开了。几分钟后,他向他的雇主回报,戴姆勒准备好上路了。
布雷纳先生是个高高瘦瘦、看似苦于消化不良的美国人,有着非常标准的口音。
“很好。格林,我现在要去达彻爵爷家参加正式午宴,地点在阿宾沃斯修士会,离这里大概六英里。”
“是的,先生。”
“午宴后我要去一个叫做普桑修道院的地方,村庄的名称叫做阿伯茨福德。你知道那里吗?”
“先生,我想我听过。不过我不知道确实的地点。我会去查地图。”
“好,那就麻烦你了。应该不超过二十英里——我想是在往灵沃尔德的方向。”
“好的,先生。”格林碰了一下他的帽子,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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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桑修道院里,内尔·切特温德穿过客厅的落地窗,走到外面的露台上。
虽然才刚入秋,在这种日子里,似乎到处都毫无生气,就好像大自然界也失去了意识。天空是一种苍白的蓝,大气中有一层非常淡薄的雾霭。
内尔靠在一个巨大的石瓮上,注视着外头寂静的景象。一切都非常美丽,也非常英国。这个井然有序的花园受到悉心维护;房屋本身也经过非常审慎而仔细的修缮。
内尔并不习惯陷溺在个人情绪中,然而在她抬头看着玫瑰红的砖墙时,突然感到一阵激动。这实在太完美了,她真希望弗农能够知道……看见这一切。
婚后这四年内尔过得很好,但这四年也改变了她。现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宁芙仙子的影子了,她已由迷人讨喜的女孩变成了美丽的女人,冷静、有自信。她的美是一种非常清楚确定的美——永远不会增减变异,举止比过去更深思熟虑,她还变得圆润了一点,没有任何青涩的影子了,她是完全盛放的玫瑰。
屋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内尔!”
“乔治,我在这里,在露台上。”
“好。我很快就会出来。”
乔治是个多么可爱的人啊!她的嘴唇上绽开一抹小小的微笑。完美的丈夫!或许因为他是美国人的关系吧,人们总说美国人是完美的丈夫,而乔治对她来说就是这样。他们的婚姻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