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中午别去食堂了,去我家吃吧。”
临近中午,关曼菱提出邀请。
“嗯?你不是不在家做饭吗?”林念禾疑惑。
“你能吃得惯我们食堂的大锅饭?”关曼菱笑出声来,“昨天没有准备,想给你开小灶也没法子,今天上午老吴去买菜了,走,到我家里吃,亚菲也一起。”
关曼菱热情地把她俩拉进家门,还建议道:“念禾,等会儿你去找你对象来吧?让老吴陪他喝一杯。”
“他还有工作,不能喝酒,”林念禾先解释了一句,说,“用不着去叫他,他会找过来的。”
“能有这么神?他又没来过我家。”
关曼菱不信。
但只不相信了五分钟。
喏,苏昀承跟着老吴来了。
“昀承哥。”林念禾正在择菜,看到他进门,仰头就笑了。
苏昀承揉了下她的头,冲关曼菱点了下头:“打扰你们了。”
“吃顿饭算什么?去年冬天若不是念禾帮我们弄来药,我们还不一定要出多大的事儿呢。”
“嗯?怎么说?”林念禾好奇地看向她,“夜盲症也没那么严重吧?”
夜盲症,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
实在没法子的时候,最差也不过是在入夜后躲在屋子里睡觉不出门,以前他们有不少人都是这样熬过冬天的。
可问题是——
“去年我们有架电线的任务,”关曼菱说,“你也知道,咱们这儿冬天黑得早,雪又厚,全靠两条腿走路,能走多快?所以就只能派没得病的同志去干活儿……有几个小战士,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突然发病,什么都看不见了……第、第二天找到他们的时候……”
关曼菱说不下去了,垂下眼睛切菜。
林念禾择菜的动作顿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孙亚菲,似乎想让她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孙亚菲却也红了眼眶,抿着唇轻轻摇头。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切菜的笃笃声。
林念禾沉默了许久,轻声说:“今年我今早把维生素给你们寄过来……去年那些够吗?”
孙亚菲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点头。
林念禾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们。那些人,对她来说是可敬的勇者,但对他们来说是朝夕相处的兄弟战友。
又怎会是一句轻飘飘的“节哀”就能安慰得好的呢?
老吴突然开口:“别说这些了,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