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缅甸人的服装,头上的包扎换成了缅甸的头巾,额上有一道伤痕,手脚仍然密密麻麻的包扎着这个躯壳很痛,到处都痛,他忍不住痛楚的呻吟,他的魂魄和他的躯壳,分别在呼唤:
“紫薇……不……要……恨我……痛……痛……好痛……”
慕沙带着宫女兰花、桂花正在捣药,巫师和大夫都围在旁边观察,配药。听到尔康的呻吟,慕沙着急的问:
“大夫,你们两个怎么治的?不是九味药都配全了吗?怎么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他很痛,你们给他止痛呀!”大夫把捣好的药拿了过来:
“这个银朱粉里有罂粟花的种子,对止痛很有效,不过,如果将来治好了,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这种药!”
尔康在枕上挣扎着,好像被烈火烤着一样。他要回去,他要去跟紫薇说清楚……
“紫……紫……薇……薇……薇……”他的躯壳,发出颤抖的声音。
慕沙抢过药来:
“怎么吃?就这样吃吗?我不管他将来怎样,现在,先得把他的命救过来,才谈得到将来!只要能救命,你们把所有的药都拿来……反正已经这样了,试一样算一样,最坏就是死!”
“是是是!不能这样吃,我还得调配!”
大夫配药,慕沙就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对尔康坚决的说:
“驸马!我这样大费工夫,布置你的死亡,骗过清军,把你带到麵甸来!又这样拼了命救你,你争点气,不要死掉!只要你活过来,你的生命就重新开始,没有过去,没有大清,没有你口口声声喊的紫紫薇薇!你会活得很快乐,不过,你一定要先活过来!”
尔康昏迷着,挣扎在生死边缘。他的魂魄拼命想挣脱他的躯壳,飞回紫薇身边去。他嘴里喃喃不清的低喊:
“紫……紫……薇……薇……不……不……要……要……恨……恨……恨……我我来了!我来找你……我来了!”
紫薇不在房里,她在幽幽谷。
她坐在水边哭,身上堆着许多花瓣,手里也握着许多花瓣。她一边哭,一边把花瓣一瓣一瓣的撒进水里,说:
“尔康,在家里我没办法哭,这儿,是我们两个的天地,只有在这儿,我才能好好的哭一场!还记得以前,我在这里撒花瓣的情形吗?我又在这儿撒花瓣了,我让这些花瓣,变成一条条的小船,它们会飘到你的身边,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
水面的花瓣,一片一片,顺水而下,如诗如梦。紫薇看着那些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