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散进来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了什么,一抬眸,果然。
贺添舟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上身的暧昧红痕,脖颈上的齿印已有些青紫,那张秾丽蛊惑的面容上情绪冷然,眉眼如刀锋。
眸中浮起一层极重戾气,察觉到她因烟气而浅蹙的眉还是退了几步,那点火光在指尖摁灭。
尼古丁浸染过的嗓音沙哑微黏,“抱歉。”
片刻后才接着道,“我们谈谈。”
视线越过宁淮落到她身上,不愿见那刺目痕迹。
他知道,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发生了。
酒店包厢。
阮软和贺添舟坐在一起,碰上这种事她面上没有反应,实则也有些生无可恋。
她正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一碗醒酒汤搁在她面前,“刚醒还没吃东西吧?喝一点。”
对她态度如常。
她低头看一眼却不动,“昨天我说分手——”
“你醉了,醉话我不会当真。”贺添舟平静的打断她,眼睫微微搭下。
掩在桌下的手指腹传来不明显的疼痛,微辣。碾灭烟头时并无感觉,此刻却开始绵长的痛起来,指端那处红的异常。
“昨晚喝了多少,现下还难受不难受?”他亲昵的去摸她的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喝。”
他越这样平静,她越是难以开口。
“在想什么?”
“分手。”
贺添舟手顿了顿,声音更轻,“是因为昨晚的事要跟我分手?可我不愿意。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并不想抓着这一点,就不能忘了吗?”
他眸中隐有偏执,“搬出来,和我一起住。要是做不到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忘掉。”
阮软没说话,他攥紧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你不愿?”
她只觉得心乱如麻,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你想对他负责?那我呢?夺了我的初吻又要将我随意抛下,就算是负责也该是我先不是吗?”
她哑口无言,一时也未想起当时的约定。
于是她跑了——
贺添舟眼睁睁看她在面前消失,指尖划过一团空气,无力的颤抖着。
……
近段日子宁淮疯了似的打压宁家,几乎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似是在发泄些什么。
姐姐和贺添舟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初时他还能稳得住,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心底的慌乱慢慢发酵,他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