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过像米切尔这样的事,其中有三件我干得非常满意,只有一次例外,皮罗的那次。
皮罗是本市一所中学的数学教师,他深爱着一位教家庭经济史的女士。不幸的是,这位小姐并不喜欢他,而是嫁给了一个校董事会的成员。
皮罗勇敢地参加了她教堂的婚礼,但是婚礼后,他立刻在海滨散步,并来到一家酒吧。就是在那里,他认识了弗伦——我的代理人之一。
喝完四杯威士忌,皮罗向弗伦表示,他不想活了,可是也没有自杀的勇气。接着弗伦就把他介绍给了我。
“我猜有那种人,在雇你之后,又改变主意不想死了,是吗?”米切尔问。
“是的。”
“可是,一旦你收了人家的钱去杀人,你就不能停下,不管他们怎么哀求,是吗?”
我微微一笑。
“我不会请你饶命的。”米切尔坚决地说。
“可是你会逃跑吗?”
“不,我不会逃跑的。”
但那一次皮罗就逃跑了,我到现在仍然遗憾那位雇主交付的这项工作没有做完。
米切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数出五千元给我:“开车到营业厅,向我开枪,然后开车离开,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供你全身而退。记住,一定要穿透心脏!”
他走后,我锁上门,来到了隔壁套房里。
和顾客见面时,我总是租两间相连的房间或套房,防备别人跟踪我。
进入第二间房子后,我摘下假胡子、墨镜和淡金色假发。我把这些和衬衫、西装外套一起,塞进我的高尔夫球袋。然后我套上一件运动衫,戴上一顶棒球帽,背上了装着稀奇古怪东西的高尔夫球袋。当我离开时,我是一个出门打高尔夫球的人。
在旅馆停车场,我看见米切尔正开着一辆淡蓝色的轿车离去,我默默地记下他的车牌号。
我也上了车,来到凯西街的罗盘酒吧。我约好了弗伦在这里会面。
除了弗伦,我还有许多代理人,我喜欢称他们为协会会员。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每当他们找到一位顾客时,便在当地报纸上刊登一则遗失广告:“遗失棕白色牧羊犬,名叫紫罗兰,送还者有奖。”广告的后面是电话号码。
这些年来,我的会员们和我合作得很愉快,只有一些小麻烦,就是我们得给那十三只名叫紫罗兰的牧羊犬找安身的人家。
虽然是这样的职业,但至少表面上,我与邻居们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我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