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三兄弟与几位军师在州府之中商议冀州之战的方略,戏志才详尽分析了袁军目前的态势之后提出要攻打袁军防御线上的最强点,由袁绍长子袁谭统领五万精兵镇守的雄城南皮,三人闻言一时都未出声,心中思考着其中利害,片刻之后还是赵云首先出言道:
“云所见浅陋,自是不及三位军师缜密,可首攻南皮,云还是以为不然,南皮乃冀州重镇,论人口仅次于邺城,兵甲之利尚要过之,当年与大哥自徐州而回便在冀州与袁绍有过一战,其下士卒战力之强比之我军亦不惶多让,加之有坚城在手,我军强行攻打损失必重,若是久攻不下,袁军四面来援,军师又该以何对之?”
“三将军不必过谦,夫战者不外乎以长击短、因势利导、随机应变,主公欲成大业必要南向,与袁绍一战势在必行!志才请问三将军,我军较之袁本初之冀州,优劣何在?”戏志才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赵云的问题,却是反问道,看他神色之中对子龙之言很是欣赏。
“单以战阵而论,我军之长在于士卒精炼、兵坚甲利,且骑军之力远胜之,加之大哥百战之声名,而冀州一地向来富足,袁本初四世三公名声在外,此处经他与韩馥经营多年颇得民望,加之有坚城在手,士卒之战力比之我军也只稍逊,确是大哥劲敌。”赵云缓缓的道。
“将军所言不假,不过尚有两点疏漏,主公若是兵出冀州,曹孟德必不会坐视,一旦如此,我军在人数上反会居于劣势,此乃其一;袁本初虽是四世三公,可此番一个叛逆之名他是逃不掉的,主公可收以顺讨逆之实,此其二也。”
“叛逆之名,戏军师所言莫非是玉玺?可若我军以此为由,万一袁绍真的将那玉玺送交天子我军又待如何?”甘宁一旁也在认真思索二人之言,此时方才问道,他们三兄弟自骑兵之日起便是熟读兵书战策,加上大大小小百战的洗礼,今日之甘兴霸眼光绝对要胜过原先历史中,否则上次安定辽东,灭除高句丽刘毅岂会让他单独领军?
“呵呵,二将军之虑亦有道理,玉玺虽好,却还不能与基业相比,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待我军要起兵之时,可以天子诏书诏袁绍至北平,他若不来何须玉玺,单单一个违抗君命就足够主公出兵了。”郭嘉微笑言道,此时诸侯之间私相攻伐者极多,也未必就有什么理由,不过刘毅与袁绍一战可是非同小可,况且刘毅军的背后有天子,师出有名对他们来说更为重要,否则朝廷的威望便会受损。
“方才三弟言及袁家名声在外,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就是朝中为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