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去泡茶,用最好的茶。”
“是。奴才这就去。”
下人又看了一眼许婉宁,将她的样貌给记下了,知道此人与大人关系非同寻常,下次再来给千万不能怠慢了。
二人随便拉扯了几句家常,王兴民就说:“许小姐,令尊忙吧?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
许婉宁:“我爹来了?”
“可不,之前隔一天来一趟。”王兴民笑眯眯地说:“问我来京城缺什么,我能缺什么,什么都不缺。令尊大人可真是太客气了。”
“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爹想要感激您。”许婉宁实事求是地说。
不只是爹,娘也是一样。
“欢迎是欢迎。”王兴民呵呵笑:“就是别带东西,这上头有规定,我们官员不能随意收受礼品礼金,会出问题的。我又不好跟令尊大人明说,只能让您代为转达了。”
王兴民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好不容易从地方官做到了京官,又有裴珩这座靠山,王兴民又还年轻,且还有颗七窍玲珑心和办事的本事,他自认自己还可以往上爬几步。
再说了,他收谁的东西也不敢收许家的东西啊,大都督要是知道了,忙是他帮的,回扣是自己吃的,怕是一脚要把自己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我能来城南区当县令,也是托了您的福,我哪里还敢要您的东西呢!”王兴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没办法,谁让许家住这区呢,要是她住城东,自己一定能去城东当县令。
许婉宁一愣:“王大人是什么意思?”
王兴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打着哈哈说其他的:“说叉了说叉了,许小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婉宁直了直身子,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王兴民很快就起身:“这个好办,我这就去城北县衙,将陈公子带回来。”
“那就多谢王大人了。”
“谢什么。”王兴民摆摆手:“我送许小姐出去。您就回家去等着,我把人给您完完好好地送到家里去。”
王兴民要出去办事,正好也是顺路送许婉宁到门口。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王兴民微微弓着身子,低着头与许婉宁说话,看那谦卑恭顺的模样,像极了某些“妻管严”患者。
整个县衙来来往往不少捕快文书下人都瞧见了,交头接耳,猜测许婉宁跟王兴民的关系。
扶柏耳朵尖,细微的声响也都瞒不过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