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这说来话长,你不爱听的,这是政治问题。伯爵是皇上的宠臣,也是许多问题的全权处理者,现在皇上与我们教会之间有许多事要调停,教会就指定我与伯爵交涉,成为使节团的一员,但并没有谈出什么结果。”
那齐士默不作声了,戈特孟也不再发问。那齐士昨夜为戈特孟面向伯爵求命的事,他想也用不着让戈特孟知道,为了这条性命还不得不对那死硬的伯爵有所让步。
还在中途时,戈特孟就觉得很疲倦,尽力支撑在马鞍上。
过了一会之后,那齐士问道:“你因偷窃被捕是真的吗?伯爵认为你在城堡里,潜入内室偷了东西。”
戈特孟笑道:“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其实我是与伯爵的情人幽会;无疑的,这他也知道的。我很奇怪,他竟把我放掉了。”
“他是个明理的人。”
他们没有赶完预定的路程,戈特孟已经非常疲倦,连缰绳都拉不住了。他们宿在一个村庄里。戈特孟被送到床上,有点发烧,第二天还不能起床。当他的手好了以后,才又开始骑马上路了。他已好久没有骑过马了啊!他又恢复了年轻时代的活泼,与马夫作长距离的竞赛,又迫不及待地向那齐士提出许多问题。那齐士对那些问题都冷静地泰然回答,他又被戈特孟所迷惑了,他喜欢他朋友那种激烈得像小孩似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正给他自己的精神与聪明以无限的信赖。
“那齐士,有一个问题,你们烧杀过犹太人吗?”
“烧杀犹太人吗?我们怎么会呢?在我们那边没有犹太人哩。”
“不错,但我是说,你会烧杀犹太人吗?你想这种情形是可能的吗?”
“不,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我当狂徒看待吗?”
“那齐士,我明白了!我是说:你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想到要下命令去虐杀犹太人,或者你同意这样做吗?有许多公爵、市长、主教与有权势的人,都曾下过烧杀犹太人的命令。”
“我不会下这种命令的,要是有这种残虐的行为时,我想我也只能袖手旁观与忍耐的。”
“你会忍耐吗?”
“是的,我没有阻止的权力——戈特孟,你见过烧杀犹太人吗?”
“看见过。”
“那么你阻止了吗——没有吗?你看!”
戈特孟详细说明了勒百嘉的故事,而且口气变得激动起来。
最后他激愤地说道:“我们生活的是个什么世界?这不是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