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吗?”
陆淮轻轻吸了口气,说:“我会。”
时迁冷笑了一声。
“但这也不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
“我助纣为虐?”时迁笑了,“我费尽心机报仇,成了他们的首领,把那几个人渣一点一点碾成了肉泥——而你做了些什么?”
“学会了怎么当一个富家少爷?”
陆淮的双眸轻轻颤了颤,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
难怪他成年后通过特管局的网络去查当年那几个人,什么踪迹也没查到。
时迁在敌营里挣扎求存、绝地反杀成功的时候,他大概还在象牙塔里衣食无忧地享受着良好的教育。
他没有资格责怪时迁什么。即使时迁上来就想要他和小八的命。
看着时迁愤愤不平里带了点悲哀的表情,闻乐皱了皱眉,把陆淮抹剩下的药水直接糊到了时迁脸上。
时迁:“!”
透明翻着珠光色的药水缓缓渗进时迁脸上的疤痕里,他苍白的脸一阵扭曲,深深浅浅的陈年疤痕居然慢慢褪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淡粉色的红痕。
时迁的五官总算完整的恢复了出来。白皙到能掐出水来的皮肤,睫毛修长,凤眸锐利——比起陆淮的冷若冰霜,时迁透着红痕的眼角显得有些湿润,稠艳得像是朵被雨水打湿的凤凰花。
闻乐:“哦呼。”
长得很好看嘛。
闻乐蹲下身,拍了拍时迁的肩膀:“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滥杀无辜这个罪名是逃不了了。准备准备回国蹲大牢吧。”
时迁隐隐感受到了脸颊上的变化,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了一番,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灰败着脸放弃挣扎了。
闻乐觉得有必要给这亲兄弟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把陆北楼拉走,临走前贴心地合上了房间的大门。
“我的天呐。”陆北楼捂住了脸,“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他的三观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现在愈发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玄幻了。
“你得学着习惯。”闻乐叹气,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咱们都还没搞清楚你到底能不能变性呢。”
陆北楼:“咱们能换个说法吗?”变性什么的太扎心了吧!
闻乐:“哦,好。我们还没搞清楚你到底算是人还是鱼呢。”
陆北楼:“陆南枝!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幸灾乐祸的语气啊!”
闻乐:“对不起。我忍不住。”
一想到陆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