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整日昏睡,连多走几步路都是艰难,却执意要敬酒,分明是处处漏洞,而你们却依然中计,这是你们的失职,有什么资格怪罪殿下?”申屠川目光沉沉的同他对视。
牧与之看向他:“我从未怪罪殿下。”
“我知道,你是在怪自己,所以不敢面对殿下,但你不该因为自己的愧疚,让殿下产生不安,”申屠川垂眸,“殿下还病着,明日跟她认个错,此事日后不必再提了。”
申屠川说完,不给牧与之再开口的机会,便直接转身走了,又去将褚宴和扶云教训一通,直将两人说得眼角都红了,才板着脸往主院走。
他回到寝房后,季听急忙迎上去:“怎么样,他们肯原谅我了吗?”
“嗯,明日就会跟你道歉。”申屠川安抚道。
季听顿了一下:“为何要跟我道歉?”明明做错的那个人是她吧?
申屠川扬唇:“害你胡思乱想这么多日,他们自然要道歉。”
“……能和好就行了,没必要道歉的。”季听说着,面色轻松起来。
申屠川噙笑看着她:“这下总可以安心睡了吧?”
“嗯。”季听点了点头,忍不住傻乐一声。
她一直惦记着要和好的事,翌日一早天不亮就起来了,一出门就遇到了几个正在打太极的太医,双方一见面便立刻寒暄起来。
“殿下气色愈发好了,想来要不了三五日,病症便会彻底消失。”年纪最长的太医含笑道。
季听笑笑:“多亏太医细心救治,本宫才能活下来。”
“微臣许久未给殿下诊脉了,现下正好无事,不如让臣为殿下请个脉?”太医问。
季听想了一下,觉得扶云他们这会儿估计还没醒,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答应了。二人都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她朝太医伸出了手。
太医将指尖置于她的手腕上,片刻之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季听原本也是闲着没事才让诊脉的,这会儿一看到他表情不对,立刻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殿下……”太医忧心忡忡的看向她,“殿下的脉搏沉稳有力,身子是康健的,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季听蹙眉。
太医抿了抿唇:“事关重大,微臣偶有失手也是可能,不如请其他太医也诊治一番。”他说着站了起来,叫其余几个太医一一上前为季听诊脉。
季听就看着他们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心里顿时有种打小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