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扶云宽慰道。
季听勾起唇角:“我倒觉得他们挺有趣。”比这难听千倍百倍的话,她都听过了,如今只是拿她编个话本,倒不是不能接受。
“那我叫人打听他们是谁家孩子,以后日日叫他们来府中给殿下编故事。”扶云立刻改了话风。
季听斜了他一眼:“若你入朝为官,恐怕也是天底下最大的佞臣。”
“那得殿下做了皇帝,扶云才会做佞臣,扶云就是要一直跟着殿下。”扶云谄媚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却因为一张脸粉雕玉琢,反而透着一股真诚可爱。
季听哭笑不得:“若是被旁人听到,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不是没旁人么,扶云心里清楚,不会给殿下惹麻烦的。”扶云嘿嘿一笑,挽着她往前走。
季听斜了他一眼,倒没有再说他什么。
这日回了长公主府,季听虽然心中有了主意,但依然像之前一样,除了上朝几乎不出门,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她没有再把自己困在寝房中,而是整日跟扶云在庭院内研究种花,在祸害了几株好苗子后,花匠心痛的给他们腾出一个花圃,任由他们祸害。
“殿下,你整日不出门,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扶云一边刨土一边道。
季听一身干净利落的骑装,手里扶着一株花苗,有些好奇的问:“都说什么了?”
“有说您为情所困性情大变的,也有说您在跟皇上置气的,传什么的都有,左右都绕不过申屠川,”扶云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家殿下好好的,整天陪着他,哪有什么功夫管劳什子的申屠川,“可要扶云去辟谣?”
季听笑笑:“不必,让他们传,传得越狠越好。”
“可这样会不会影响您和皇上的关系?皇上召了您三次,您都回绝了,我怕……”扶云一脸担心。
季听笑意不减:“别怕,皇上比你更担心。”
她没照他想的那般拿虎符换人,他这时候就算想放人也不能放,因为一旦不声不响的放了,就等于变相承认在申屠老丞相这件事上心虚。可若是不放,那群文官又一直上奏,烦也能烦死他。
一想到季闻如今骑虎难下的情况,季听便十分愉悦。
扶云不懂殿下为何这么说,但殿下叫他别担心,他就不担心了,转而想到另一件事,他瞄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扶云这段时间重金买了样东西,能帮你出那日被申屠川戏弄之气。”
“……这几日事忙,我都快将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