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皇宫御书房。
“放肆!他们都放肆!”季闻额角青筋直露,猛地将桌上奏折都扫到了地上。
李全吓了一跳,急忙跪下哀求:“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这一个个的都要造反,叫朕如何能息怒!”季闻愤恨道。
李全跪在地上收拾散落的奏折,连收几个后发现都是武将辞官的内容,一时间也是咋舌。
自从长公主殿下辞官离开,朝中武将便一个个的都跟着要走,起初皇上还能批准,可慢慢的就失了控,今日早朝时,武将那边直接空了一半,剩下那些也是基本都上了折子要辞官,也难怪皇上愤怒。
李全心中有数,期期艾艾的将东西都收拾了之后,才小心的劝说:“皇上,实在不行就请殿下回来吧,说不定她一回来,这些武将也就跟着回了。”
“她怕是早就料到了今日局面,一早便等着朕请她回来了。”季闻脸色阴沉,拳头上的青筋暴起,“难怪辞官后立刻离开京都,恐怕就是为了找理由不交出虎符。”
“奴才觉着殿下不像这种人,听说驸马爷伤重,她等不及了才去找他的,”季听平日为人厚道,李全本就愿意帮她说话,加上有申屠川这一层关系在,如今更是帮忙,“皇上仔细想想,殿下这些年虽然手握大权,可有一次逾矩的?为何这次却忍不了了?”
“因为朕要往军营里安人,她自是忍不了了。”季闻冷声道。
李全咽了下口水:“可奴才却觉得,殿下只是伤心了而已。”
季闻沉着脸看向他,他急忙跪下磕头:“奴才多嘴奴才该死!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有话就说,朕没打算怪你。”季闻不耐烦道。
李全这才赶紧道:“奴、奴才只是觉得,若奴才是长公主,怕也是会伤心的,好心好意帮皇上去住两日行宫,却被皇上的人当犯人一样关着,这也就罢了,被关得无聊了便想跑去郊县玩两日,皇上的人却伤了她最喜欢的驸马,殿下本就委屈了,想着皇上能为她主持公道,结果回来就听说皇上要让文人做参将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片刻之后小心道:“殿下同皇上感情深厚,这次定然是伤心了。”
季闻定定的看着他,片刻之后冷笑:“朕先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般会替她说话。”
“……奴才没有,奴才只想为皇上分忧,说的错了还请皇上见谅。”李全心慌的磕头,很快脑门上便多了一块血印子。
季闻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