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心里终于升腾起怒火,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开了。
她走之后,申屠川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牧先生还打算听多久?”
他说完这句话,院子里便静了下来,不久之后牧与之从阴影中走出,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殿下今日同我提起了五年期限,其实若你能等,根本不必走到这一步。”
“五年期限……”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五年确实不难等,可五年之后呢?”
牧与之愣了一下。
“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尚能对她下杀手,你又如何能保证,她培养的王侯之子会对她有知遇之恩?”申屠川说完便转身往寝房去了,“我既然答应你了,便不会再改,你不必再来寻我。”
牧与之在原地停留许久,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申屠川给了季听三日时间,季听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日,直到扶云担心到破门而入,一脸憔悴的问她:“殿下,您都在屋里这么多天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门?”
季听顿了一下,蹙眉看向他。
扶云眼睛红肿,再开口便已经哽咽:“您还怀着身孕,殿下,褚宴和牧哥哥从您把自己关起来,就一直守在您门外,到现在还在外头等着,您就当为我们想想,别这样糟践自己了好不好?”
季听垂眸,许久之后轻轻应了一声:“好。”
“那、那我扶您出去,我们今日在院中用膳如何?”扶云精神一震。
季听抿了抿唇:“先不急用膳。”
“那、那要做什么?”扶云不解。
季听平静的看向他:“你叫上褚宴和与之,同我去一趟偏院。”她的眼底黑沉沉的,叫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扶云茫然的答应下来,搀着她往偏院去了。
一刻钟后,她坐在偏院的石桌前,看着面前的申屠川淡淡开口:“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要和离?”
扶云愣了一下,接着震惊的看向申屠川,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牧与之拉住了。然而牧与之拉住了他,却没能拉住褚宴。
“你要和离?”褚宴冷声质问。
申屠川面不改色:“是。”
话音刚落,褚宴便抽出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褚宴,放开他。”季听平静的吩咐。
褚宴冷着脸看了申屠川一眼,面无表情的把刀收回来。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就此和离……”季听以为自己能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