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的唇角瞬间破了,脸也被打得偏向一边,褚宴再补一脚,他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褚宴看着颓败的他,突然下不去手了,拳头握了几次都松开,最后冷冷的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和离书还我,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申屠川没有反应,显然不愿这么做。
“你让我觉得恶心。”褚宴一字一句的说完,便叫来几个家丁,家丁们手执长棍,毫不客气的打在申屠川身上。
院子里充斥着棍子砸在身上的声响,虽然不刺耳,却叫人坐立难安。扶云起初还在怨恨,慢慢的看到申屠川衣衫被血染红,也开始不忍心了。
他急切的劝季听:“殿下,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死了……”
季听不语,只静静的看着申屠川。
扶云又劝了几次,见她一直不听,最终咬咬牙,冲过去制止他们:“都不准再打了!”
家丁们闻言立刻停了下来,扶云急切的去探申屠川鼻息,探出还活着后松一口气。
季听终于缓缓开口:“你们几个送他去医馆,就用平日搬东西的推车,免得脏了本宫其他马车。”
“是。”
几个人拖死狗一般将申屠川拖起来,他一脸的血,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却还是努力看向季听。季听静静的别开脸,不肯和他对视。
申屠川很快被拖走,偏院里再次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季听才缓缓道:“这个院子封起来,日后都不准再用。”
“……是。”扶云低低的应了一声。
季听想了想,似乎没别的可说了,便起身想要离开,结果刚站起来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牧与之。
“殿下,你醒了?”牧与之温声问。
季听沉默一瞬:“他怎么样?”
“我问过医馆的大夫了,他的伤虽然重,但并未伤及性命,休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如初。”牧与之回答。
季听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了。
牧与之静了片刻:“殿下让人用推车送他就医,不少人都目睹了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如今外头议论纷纷,殿下先前博得的痴情名声,算是半点不剩了。”
季听闻言轻笑一声:“都和离了,不管怎样这名声都不会有了。”
“殿下为了他,可真是煞费苦心。”牧与之定定的看着她。
季听不说话了,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