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赶路的车夫手都没抖一下,显然已经习惯了。
“对了,皇上给了我几日的假,我可以多睡几日懒觉了。”季听又补了一句。
扶云愣了愣:“怎么好端端的又给假?”
“那谁知道,他既然乐意让我歇着,那我还能拒绝?”季听舒心的倚在软榻上。
扶云嘴角抽了抽,没有再说话了。
马车飞快的往长公主府赶,在快到家时,扶云突然开口:“殿下这一年多不上朝的时候比上朝的时候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闲散在家了。”
季听怡然自得的吃着糕点:“清闲了还不好?”
“自然是好的,阿简最喜欢殿下陪了,”扶云说完顿了顿,嘴里又忍不住嘀咕一句,“只是一想到皇上故意冷落殿下,我心里便不舒服。”
季听轻笑一声:“他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知道!可我也知道,原先他只能依仗殿下,即便是看殿下不顺眼,也不敢慢待殿下,可如今有了新的依仗,觉得不需要殿下了,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疏远殿下,如今没事还找借口不让殿下上朝,不就是变相架空殿下吗?”扶云越说心情越不好。
季听顿了顿,好笑的看向他:“合着你说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最后要怨的还是申屠川啊?”
“难道不是吗?皇上……”扶云声音下意识的低了些,“皇上就是个庸才,若非有人帮他,他肯定坐不稳皇位,若是没有申屠川,殿下如今依然是朝廷重臣。”
“即便有了申屠川,我也是朝廷重臣啊。”季听一脸莫名。
扶云叹了声气:“那怎么一样,管事的朝廷重臣,和不管事的朝廷重臣,那能一样吗?”
季听闻言一脸欣慰:“你还懂这些呢?”
“我当然懂了,”扶云不服气,“殿下您就不慌不忙吧,等到哪日被人踩到脚下了,就有你后悔的。”
季听无语:“申屠川?他有那个能耐吗?”
“他怎么没有?!他上次查的舞弊案,牵扯十余个朝廷命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被查的都是其他阵营的,他这摆明了就是排除异己,”扶云哼哼两声,“他可比殿下想得有能耐多了!”
季听被他叨叨了一路,说得脑子都疼了,只好假装困了,趴在软榻上不肯睁眼,扶云这才为她盖个毯子,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等回到府里,季听猛地坐起来,在扶云惊愕的目光下跑下马车,去找她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