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叠钱上,没有起身,重新坐下了。
温宁直奔黎向晚的重症监护病房,按键,玻璃门‘嘀’声打开。
一股冷气铺面而来——
黎向晚自呼吸罩下,缓缓睁开眼睛,口唇干燥,胸口痛得剧烈,她忍不住虚弱的开口,“护士,你们给我拿点水。”
一杯水从斜后方递了过来,拿水杯的手纤细冷白,没有带医用手套!
指甲还透着女性特有的漂亮润色。
黎向晚顿时感觉不对劲,她艰难地试图扬起头看。
啪——!
那杯水慢慢泼到了她脸上,水花溅得她的呼吸罩一片凌乱,进了她的鼻腔,差点就把她呛死。
“咳……咳咳,你,你是谁?!”黎向晚慌乱地挣扎起来。
但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心脏的伤口,她脸上绷出冷汗,面色白得像鬼,虚弱得一动不敢动。
温宁现出身形。
悠哉冷厉的盯着她口鼻都是水,窒息挣扎,她眸底一片寒潭寂静。
“是你……温宁?!”黎向晚又惊又怒,铁青的脸像具僵尸,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伸手想按呼叫铃。
温宁一把截住,将拉绳甩开了!
“你要干什么?你别再想来杀我,顾靳庭就在外面,他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了!”黎向晚嘶哑地出声,虽然恐怖,但眼梢尾部却有一丝得逞的得意。
她瞳孔深处,分明是胜利者的光晕。
温宁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胸口的手术伤口,扯嘴冷笑,“你把自己捅这么惨,就为了拽顾靳庭回头,获得他的同情怜悯,缠住这个长期饭票。
自导自演,还真是卖力啊。”
黎向晚僵了一瞬,哪能听不出她的讽刺?
就她们两个人了,也没必要装蒜,她惨白的脸暗暗浮现出一抹冷笑,尽管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可她捏着剩下的那丝气硬是对温宁笑了出来,“说来,还要感谢你昨晚送杀手进来,不然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法子挽留顾靳庭呢。”
“黎向晚,你这一生为了追逐名利,上刀山下火海,可真是没闲着。”
温宁寡冷的讽刺,眼风顷刻变成刀子,蓄着怒火,她挑开黎向晚的绷带结,笑容如黑白无常来收命,“你千算万算留了自己一条命,可我若是一掌压下去,你现在也得归西。”
“你敢!医院都有监控!”黎向晚吓了一跳,没想到温宁这么疯批。
她忍不住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