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要低调, 不能打扮的太招摇, 但参加宴会就另说了。
阮沁阳问楚媏打听了京城有名的布庄, 聘了几个绣娘来她做衣裳。
见阮沁阳把重点放在了打扮上,楚媏因为上次的事心里有愧,不敢调侃她,就在旁边跟她一起研究花色。
阮沁阳见她一肚子话想说, 却强忍锁着嘴的模样, 怕她憋死:“赵思葭使计, 我们俩都是受害者,如今她受到了惩罚, 我们该开心才是,端姐姐闭嘴不言, 怎么像是在折腾自己。”
“我怕你怨我……”
阮沁阳惊讶挑眉:“我看着这般小气?”
“不是你小气,是我……”
楚媏这几天一直想跟阮沁阳道歉,不知道怎么开口,见她提起就顺着话下去。
那日在宫里绕了圈, 宫人说弄错了把她送到宫外, 她虽觉得不对劲,但见阮沁阳和阮晋崤都在外面等着,就没想太多。直到阮晋崤告状, 她才晓得赵思葭支开,阮沁阳遭遇了什么。
“我二哥也说我了, 说我做事不经脑子, 幸好你要是没出事, 要是出事了我难辞其咎。”
“楚二哥是不是没机会讲你,逮到个机会就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阮沁阳顿了顿,说实话她没什么好怨楚媏的,她帮她递帖子是为了她好,两人就是相处一段时间,有点交情。
而且这点交情还是建立在阮家和郡王府关系不错,楚媏对阮晋崤有兴趣上,当时宫人支人,楚媏要是自己察觉留下,那无碍,但要是她非要把她留下来,楚媏并不欠她,没必要一起担风险。
不过她现在看楚媏一脸愧疚的模样,忍不住觉得自己太自私。
“谁都没想到赵思葭那么大的胆子,敢借着东太后的名义生事,再者她现在倒了霉,全是京城的人都晓得我不好惹,这也算是好事。”
阮沁阳拿起翠纹织锦帕子,侧脸朝楚媏抛了个媚眼:“要是没这桩事,我在京城少不得要低调做人,免得惹麻烦,但现在我却可以尽情打扮去参加长公主的宴会,那些贵女就是看不顺眼,也只敢私下讨论,不敢当着我面惹我生气。”
阮沁阳哄了一会,楚媏眉间的褶皱才松了。
惠山长公主不是明帝的女儿,而是明帝的异母妹妹,一共嫁了三次,第一任的夫君是遇害身亡,第二任是重病去世,第三任还活着,比她小了七八岁,两人期初过着还算有趣,久了惠山公主觉得腻味,就与第三任和离,也不嫁了独自生活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