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靠在墙上,盖着调酒师的外套睡得人事?不?知,只是偶尔皱起的眉头?,证明她此刻也被爆裂的音乐声所扰。
叶非有一瞬失神,无?意间从台前的玻璃装饰品上瞥见自己唇角笑意,一时为?自己身上无?意间流露的母性愣了愣。
“叶姐,还唱不?唱啊!”
酒吧的老顾客突然嚷了声,叶非回神,再看一眼玻璃装饰品里的自己,很好,很酷,去他妈的的狗屁母性。
“急什么,”叶非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嚷话的人,“最后?一首歌了,唱首温柔的曲子吧。”
她看了一眼贝斯手?,贝斯立刻给她搬来一把凳子,叶非坐在上头?,轻轻拨弄和弦。
一时间,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不?同于之前风格的温柔嗓音,如同溪流一般潺潺——
‘爱你年轻
爱你气盛
爱你过去岁月,现在和未来’
睡梦中的纪瑞眼睫轻轻一颤,下意识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抵不?过沉重的睡意,只好无?奈陷入更深层的黑暗。
她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完全?睡着,意识回拢的瞬间,先?听到的是摩托车的轰鸣声。纪瑞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趴在叶非后?背上,一件衣服把两人捆在一起。
摩托车在破旧的小区楼下停稳,叶非摘下头?盔问:“醒了?”
纪瑞也摘了头?盔,拨了拨两人之间的衣服:“为?什么要绑衣服?”
“怕你掉下去。”叶非勾唇,“像不?像脐带?”
“……什么诡异的形容。”纪瑞哭笑不?得。
叶非也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这句莫名其?妙,解了衣服后?就下车了:“走?吧,回家睡觉。”
“嗯。”纪瑞答应一声,乖乖跟在她身后?。
才凌晨四点,最勤快的那批老头?老太太还没起床,楼道里静得仿佛连纸壳塑料瓶都在沉睡,纪瑞亦步亦趋跟在叶非身后?,虽然自己要比叶非高出小半头?,但在这样的路上,却需要抬头?仰望,才能把整个叶非看在眼里。
刚刚睡过一阵,脑子本来该是清明的,可纪瑞却感觉自己像喝多了一样,看着叶非消瘦的背影,脑海却突然浮现妈妈珠圆玉润的模样。算起来,现在的妈妈应该跟非姐差不?多大,而她们都姓叶……差不?多大,都姓叶,自己化完妆很像非姐,像到连非姐的朋友都能认错的地步。
纪瑞呼吸一窒,突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