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举行开工仪式。鸿茂作为这次项目的主要合作方之一,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这份请柬递到了鸿茂的外务部,然后又递到了陆景文的手上。
项目开工动员会主会场设置在榕城,在帮扶市县还设有分会场。
陆景文粗略地扫了一眼开工动员会的设置,发现这次开工会议在棠溪县居然也有一个小型的分会场。
棠溪………那里是林北石的家乡。
陆景文想起那灰蒙蒙又落后的小县城,眼睫垂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棠溪两个字。
林北石在榕城待了那么多年,没有回过家。一是没时间没钱,二是怕碰到那边的熟人。
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想回——
叮铃铃——
闹钟骤然响了起来,陆景文拿起来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他环顾安静得针落可闻的办公室,将请柬放在桌上压好,收拾收拾出了门。
再过二十分钟,林北石得下晚自习了。
没过一会儿,从鸿茂大厦地下车库开出来一辆宾利,朝着榕城三中开过去了。
接到人的时候已经九点半。这天突然降温,晚上温度下降很快,林北石判断失误,这会儿只穿着一件夏季校服,秋风一吹就冷得呛了两声。
陆景文脱下风衣外套往人身上披,然后把林北石塞进副驾驶。
身上带着余温的风衣外套让林北石懵了片刻,他大脑断线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他对着驾驶座的陆景文磕磕巴巴说了句:“谢谢。”
陆景文轻轻揺了揺头:“没事。”
车子慢悠悠开了出去。
林北石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保温杯,喝了口热水,而后就握着保温杯不动了。
他闻到披在自己身上的风衣外套带着一点极淡的洗衣液味,和自己身上校服上的味道一样,一股很浅的薰衣草香。
林北石愣了会儿,想起来前两天他们的衣服是放在一块洗的,陆景文的外套和自己的校服绞在了一起,味道自然也是一样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住在一块,用同一个洗衣机,同样的洗衣液,衣服的味道当然是一样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稀奇古怪,值得人去注意的事情。
换作以前,林北石对这种事情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现在,林北石却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
这种感觉,就像当时看见了满客厅的玫瑰花一样。
他有些无所适从,伸手